式着实豪爽啊。”
迟愿“扑哧”一乐:“贺姐姐,你还挺会说笑话的。”
话还没说完,她就彻底哑巴了。
哦豁完蛋,说漏嘴了。
贺一弦似乎被定住了一样,半天才转过身来,眼神一瞬间锐利地像老鹰:“你说什么?”
“我不是……哎呀,那个就顺嘴……”迟愿狼狈地摆了摆手,最后干脆就心一横,“算了,我总觉得你是位姐姐,担心你不愿意就没说破。”她刻意摆出顾渊耍无赖时的嘴脸,“怎么,难道你不是么?”
“紧张什么。”贺一弦绷紧的心弦突然一松,“我没说我不是女的啊,只是比较惊奇,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扮成这个样子啊?”
“有时候好行事嘛。”贺一弦又恢复了原本慵懒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三三的脑袋,“走了,进去打个招呼吧,总之你不许说漏嘴啊!”
白门掌门就是葭风堂堂主,姓冯名铭山。不知道是天生长了一副扑克脸,还是这位前辈见谁都不高兴,总之会客场面极为冷淡,空气几乎冻得能掉下来冰碴子。迟愿只恨自己没有顾渊那博通古今的好口才,此时除了阐明来意简单寒暄两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们有事,被我派出去了。”冯铭山冷冰冰道,“你们过几日再来吧。”
迟愿心话就沈易安和黄大仙那个脾气,她们就算是过一年再来也没用。然而人家逐客令都下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客套的行了礼,她就拉着贺一弦钻了出来。
“憋死我了。”她轻轻出了口气,“我有点明白沈兄的想法了——咱们走吧?”
“去哪儿啊?”
“去找他那两个倒霉徒弟呗。”迟愿耸耸肩,“我知道他们有可能在哪里,听黎夏和顾渊提起来过,但是我可没有自己去过,咱们估计得找找。”
“那就找呗。”贺一弦冲她扯出一个笑容,“放心,我不介意被你带着绕点路的。”
迟愿挑了挑唇角。她猜贺一弦应该是很久都没有笑过了,此时这个笑容看起来着实有点惊悚。她念了剑诀御剑而起,大概盘算了一下黎夏口中十家镇的方向,便加速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