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夫人见秦妈妈走了出来:“怎么样了?”
秦妈妈:“孩子无事,只是吴姨奶奶的脸怕恢复不到从前的模样了,大夫验了伤口,说是用了什么日昏草。”
容老夫人瞧了容沨一瞬:“我已经着人去取四丫头那里的冰肌膏,等会儿你拿去让大夫和吴氏那里的检查比对一下。”
等人去卷舒阁取冰肌膏的功夫,容老夫人让跪着的容沨容涟两人都起来坐着,例行公事一般又去瞧了眼正在上药的吴氏。
吴氏知道自己的脸即使好了,也不能像从前的模样了,心里一阵绝望后,全都变成了恨意,赤红的眼睛狰狞,红血丝密密麻麻布着眼珠,吓人得很。
吴氏不敢哭,只能张着嘴干嚎:“老夫人——婢妾被人害得冤枉!你要帮婢妾做主,惩罚那些心思歹毒的人!”
“你心里恨自己被人害了,怎么不多想想自己有多蠢着了别人的道。”容老夫人沉声道。
吴氏怔怔地闭了嘴,不是,她不是受害者,为什么她还要被骂,死死地瞪着两个眼珠子愤愤不满。
“四丫头都说了她不愿意给你冰肌膏,你若不让喜鹊去偷,哪里会有这些糟心事儿,你也是清白人家送进府里的姑娘,如此行不端坐不正,不先反思自己的德性,就算你偷的冰肌膏没有问题治好了你的脸,你也不怕以后你腹中孩子跟你是个没出息的,学了你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习性。”
容老夫人骂得重,可也看得清,周氏的孩子差不多算是废了,就是因为有一个贪心不足心存算计的糊涂娘,她面上不显,可知道吴氏若生下男胎以后的容侯爷可能真的要交到这个孩子手里。
可没想到周氏糊涂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连这个被她一直敲打着走的吴氏也是个蠢的拎不清。
吴氏叫唤:“老夫人有意偏心四姑娘,又何苦咒我腹中的孩子,婢妾和我的孩子委屈啊……”
容老夫人抬起手,积着怒气指着吴氏半晌不曾言语。
秦妈妈道:“吴姨奶奶听不懂老夫人的好心,可也不要信口污蔑泼脏水,老夫人是你腹中孩子的祖母,他也是侯爷的骨肉,她怎么可能会咒他。”
此时,丫鬟捧着从卷舒阁拿来的冰肌膏走了进来,容老夫人沉着脸,也不愿再和吴氏这个蠢妇多说一句,只吩咐大夫:“好好检查什么半点儿差错都不能有。”
秦妈妈扶着容老夫人出了隔间,容老夫人坐在上首,一手扶着额头,另一手捻动着佛串。
只见秦妈妈恭敬道:“老奴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