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去时四姑娘和五姑娘正在吵着。”
容涟想到方才被容老夫人责骂,这时又听秦妈妈说的话,心下不安,急忙认错:“孙女有错。”
容老夫人不理容涟,只是让秦妈妈继续说下去。
“之后老奴又挑了几个下人来问,都说是吴姨奶奶气冲冲拿着剪子闯进了四姑娘的院子,还说自己脸毁了,要拉着自己腹中的孩子一起死,若不是卷舒阁的下人拦着怕是四姑娘的脸也跟着坏了。”
容老夫人冷哼:“都是有本事的人!”
容涟拿着帕子虚掩着脸,小声道:“云宵被吴姨奶奶伤着了,秦妈妈心里也跟着慌了起来,卷舒阁那么多下人拦着四姐姐可是半点儿都没伤着,有的和没的怎么能混为一谈,不是让祖母对吴姨奶奶多几分气吗。”
秦妈妈一愣,平静对容涟行了一礼:“五姑娘信不过老奴,老奴便不再多说一句。”
容涵抬起眼眸,嘀咕道:“有的没的不能混为一谈,可五姐姐这口气倒是觉得四姐姐没被吴姨奶奶伤着……”
容涟柔柔的语气缓慢,每一个字眼都咬得清楚:“六妹妹,话可不能这样说,说出来的话就如同泼出来的水,可得负责的。”
容涵笑笑,对着容老夫人:“那五姐姐方才怀疑秦妈妈徇私,那妹妹也把你送给我的话还给你。”
打脸来得如此之快,堪叫容涟咬碎一口银牙,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容老夫人看着底下明枪暗箭你来我往,个个都让谁,但此刻容沨却是半句话都不曾多说,与她平日倔强不退让的性子一点儿也不像。
“四丫头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容沨面色淡淡,仿佛深陷算计中的不是她一般:“孙女无话可说,有心想算计我的人做的天衣无缝,无论我是辩解我没有害过吴姨奶奶,别人总会说,我先明面上拒绝她,洗清自己的嫌疑后,又算准吴姨奶奶会让来偷冰肌膏,做到害人不脏半分手。”
这时,大夫从隔间走了出来,他面色微沉,对容老夫人如实道:“启禀老夫人,两盒冰肌膏确实都加入了日昏草。”
说完,容老夫人就让人领着大夫出去,秦妈妈端着托盘,托盘上一盒绿色金枝花纹的是吴氏的,另一盒红色仙鹤绕云的是容沨的。
容涟势必要让容沨一头栽在冰肌膏害人的事上,不咸不淡道:“难怪冰肌膏怎么好的东西祖母赏给了四姐姐,四姐姐半月过去,一丝都不曾用过,女儿家爱美,谁愿意自己身上留些什么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