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晃动:“哪个都不重要,只是怕的就是自己心心念念到最后发现得到却是血淋淋的真相,让人接受不了。”
容涟眼眸微眯,正要动气说话,丫鬟走了进来:“吉时到了,两位姑娘请出来吧。”
之前二姐姐的及笈之礼是自己外祖家的亲祖母不远千里来青州给她绾发,而今日却是容老夫人亲自替两位姑娘绾发,长幼有序,容涟在后。
两位姑娘步伐聘婷袅娜上前,容老夫人欣喜之时,却又陡然升起一丝莫名的异色,暗暗对自己道:一切都是为了容侯府……
裴策坐在一面亦是心情微沉,今日该站在这儿的明明只有沨儿一人。
“等等!”
一阵仓皇冷厉的声音突然出现,林妈妈实在劝不住裴氏只能硬着头皮扶着她走了进来。
只见围观的宾客之中下意识分开一条小道,裴氏脸上鲜血虽然已经被擦干,可嘴角仍然残留了一丝殷红的血迹,紫色锦裙之上也沾着斑斑点点不相宜的深色血迹。
容侯爷与容老夫人皆是脸色一变,目光微沉地盯着不该出现此刻的裴氏。
裴策上前:“姨母这是怎么了?”
容侯爷声音发沉:“林妈妈,夫人身子不好,你怎么还让她出来见风,若是又病重你担待得了,还不快扶夫人回去。”
林妈妈低头不语。
容侯爷神色越加凝重:“林妈妈。”
裴策开口道:“姨夫既然担心姨母合该问问姨母到底有何要事,不顾病体前来。”
容老夫人缓缓道:“我早说了,你身子不适,即便想来看四丫头和涟姐儿的及笈之礼,可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林妈妈,扶着夫人到隔间坐着便是,秦妈妈去请大夫前来,小心候着夫人。”
裴氏被容侯爷和容老夫人连翻抢白,连林妈妈也被呵斥到一旁,由着另外的丫鬟要扶着自己去隔间,失声叫道:“你们为何不让我说!为何要骗我!”
众人不知其中意味,目光狐疑不定在几人之间徘徊。
裴氏忽然推开两边的丫鬟,她不敢看向容沨,内心荒芜地寸草不生已是千疮百孔后,又有人在上面狠狠地扎了一刀,本就满心的愧对到现在她不该如何自处。
她只能瞪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容涟,眼底的愤恨和痛苦看得容涟头皮一阵发麻。
容涟有些心虚地低垂下头问:“母亲为何这样看我?”
裴氏眼眶忽地就下两行清泪,“母亲”二字此刻落在她耳中却是无比的刺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