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有众良臣猛将,但是受制于上杉,北条,上洛之事遥遥无期。若是信玄亲自派人相邀,我或许会考虑一二,但李晓不过信玄一介家臣,并非名门出身,虽其魄力胆色,令我钦佩不已,并且我竹中暂不想为武田之陪臣出仕。”
“但重治你既拒绝了浅井,武田家,斋藤家又并非可能,那么难道一直在岩手旧领隐居不成?”安藤守就如此言道。
竹中重治听了长叹一声,言道:“若非当年龙兴公猜忌,囚禁岳父,以及重矩,我宁可不行夺城之事,一生忠于斋藤家。但是事已发生,再追悔亦是无用。眼下斋藤家中美浓被织田家攻陷大半,而西美浓独木难支,实际木下秀吉墨俣筑城以来,斋藤家大势已去,这美浓终究是要落在织田家的手中。”
“难道兄长要出仕织田家?”竹中重矩诧异言道。
“当然不是,”竹中重治言道,“当年我夺取稻叶山城,信长想以半个美浓酬谢于我,让其入主美浓,我亦不取,而今更是不会。再说我终是出仕过斋藤家之臣子,焉能再出仕敌国。”
“兄长之恪守义理,实在令我钦佩,”竹中重矩言道,“但是兄长若是一直隐居而不出仕,将才能埋没于此,真是兄长,亦是天下的一大损失。”
竹中重治摇了摇头,看向安藤守就言道:“岳父大人,这是我竹中个人的决断,我可以退隐保身,但是安藤家不同。岳父是美浓一方豪族,影响着西美浓之局势,以而今织田家之大势所趋,若是安藤家再在站在斋藤家,恐怕会有玉碎之运。”,
“我并非劝说什么,只是希望岳父,早作论断。”
安藤守就点了点头,言道:“我会有主张的。”
永禄十年,三月。
飞驒,益田郡的一处山间牧场。
山下一片平坦之处,一大股插着武田菱旗指物的骑马队,呼啸而过。
覆着蹄铁的马蹄,从平地上踏过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山坡上李晓和侧近土屋昌恒站在原地观摩着这路骑马队。
只见这大股骑马武士,挥动着手中太刀,朝前方扎着几十个稻草人猛冲而去。
手起刀落。
骑马武士手中的太刀,无一例外地斩在稻草人上。
几十个稻草人在骑马队的冲击,只是在一眨眼之间,被斩城两段。
这支骑马队,是李晓新建立之军,目前从神冈,蛇尾等各备队中只挑选出三十多骑,精通马术之士选入,编制在两百骑,编成后并入旗本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