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北疆王掌上明珠,容华郡主陆肆娘的心上人,并非表姐不愿引荐,实在是容华郡主性子不好,我与展贝,都在她手上吃过苦头,尤其是展贝,现如今还在养伤。”
沈馥不紧不慢说着,好似好心替周芸解释为何沈郁没能出来迎接,沈老夫人闻言,眉头几不可见皱起,开口询问道“藏珠,你是好孩子,过来与祖母说说,展贝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她最是在乎沈家前途,沈琛的性格可以说完全与她相似,虽然身在江南,但北疆王跋扈之名举世皆知,此刻,沈老夫人心头思绪万千,倘若这娼妇所出的孙女当真得罪容华郡主,当做弃子舍弃,也并无不可,本就是沈家污点。
“其实也不算展贝妹妹得罪郡主,只是那日我身体有恙,妹妹替我去参加宴会,出了点差错,这才让容华郡主生气,不过爹已经罚过妹妹,祖母不必担心,泉哥儿那里还有事,不晓得祖母肯不肯放孙女过去一趟。”
沈馥深知携宁不是好人,沈老夫人更是心狠手辣的真相,因而点到为止,不仅仅将陆肆娘的威胁收到自己身上,还不忘替周芸说好话,并不是因为她多期望周芸压倒携宁,只是她不希望这两个旗鼓相当的女人,有任何一个倒下,先打破如今的平衡。
“去吧,晚饭后再带泉哥儿来见见我,对九皇子,你万万不可失却礼数。”
沈老夫人爱屋及乌喜欢点绛,自然不肯让她出什么事,周芸见沈馥这样轻而易举抽身离开,不由得恨得牙根发痒,偏不好开口挽留,沈馥自离不提。
“外头好大雪,我方才还同九郎商议,说雪这样大,怕是要留宿沈家,你又畏寒,未必会来,却没想到藏珠你竟顶风冒雪的过来,快喝杯茶暖暖。”
窗外六出纷扬,是京城初雪,沈馥披着大氅匆忙赶到,衣裳雪珠缀缀,她亦冻的鼻尖发红,宋衿开口,又递杯青瓷盛的西湖龙井,热茶入手,软玉又极快掩门,沈馥才算在地龙的温暖里缓过气,她俯首抿茶,视线并没分给蔺赦半刻,温热茶汤入口,她才眉目舒展道:“外头风雪再大,也不能违约,烛照哥哥倘若留宿,我自然欢迎,但九皇子留宿,则不方便,如今家中来客,晚饭后我还得带泉哥儿去见见她们,免不了招呼不周。”
这会儿尚未到午时,沈馥却已然拒绝留宿,蔺赦有些黯然神伤,却兀自品茶,半晌,才懒洋吊腔,漫不经心道:“自然,皇子擅自留宿,有勾结党派嫌疑,沈娘子想的周到。”
他这般疏离语气,是在跟沈馥闹只有他们彼此心知肚明的脾气,沈馥却不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