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只素手微抬,示意软玉伏耳来听:“前些日子我依稀记得,庄子上来人传话送东西,带来几头獐子跟鹿,你去厨房,要烧烤用的东西,再捡些好的獐子肉,鹿肉,以及蔬果来,倘或他们问,你便说待客用,记住?”
如今天冷,沈馥最担心沈泉,两姐弟胎里带来不足,天冷就手冷脚冷,那些鹿肉最是滋补,平日里想吃是万万不能,都紧着沈琛用,可如今宋衿蔺赦皆在,她弄些肉来贴补贴补,也就不算事。
软玉接话,匆忙往外头去,沈馥也没多留心思,拢紧衣裳搂着汤婆子,屈膝行礼,口中告辞道:“烛照哥哥,九皇子,我先去看看泉哥儿,晚间咱们再说话,我让软玉去取鹿肉,晚上我亲自做些东西,咱们一同吃。”
她倒是走的干脆,留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对视苦笑,本来应该去看沈泉功课的,是他们这两个所谓的教书先生才对,结果现在却被留在这里四目相对。
直到晚饭,宋衿蔺赦两个人才重新见到沈馥,她已经换过衣裳,元青蜀锦白莲窄袖上襦,莲青马面兰草裙,圆髻,白玉步摇,唇色偏极艳,芙蓉面,杨柳眉,整个人透出股沉稳端庄的意味,她虽然尚未嫁人,但两位郎君都从今日,窥见日后一二风姿。
他二人不言语,沈馥只当自己妆容有失下意识抬手去遮,满面疑惑:“可是我哪里失态?你们为什么这样不言语。”
这个时候,画中仕女才沾染人间红尘,宋衿蔺赦相视而笑,并未说什么,软玉此刻也领来一众小厮,外头雪停,唯有松枝簌簌滚落残雪,她指挥着众人安炉撑架,安排妥当才扬声呼唤:“姑娘,可以动手烤东西来吃,青梅酒却还要等等。”
沈馥这才领着沈泉出门,外头还冷,虽说软玉已经扫出块地方生火,可沈馥仍旧下意识瑟缩,宋衿知情识趣,先带上大氅把沈馥裹个严实,他照顾沈馥成习惯,蔺赦的手停在半空,许久才蜷缩起来,眼帘低垂,他终究来的太迟,总是晚一步。
“长公主这些日子过的如何?我许久未曾见她,上回宴会又没法去,雕竹宴时的恩情,我总想着当众再跟她说说,九皇子,这块鹿肉给你。”
火光盈盈,映在沈馥脸上,她娴熟分割鹿肉,铁丝锐利,好几回都好似要割伤她一般,看的宋衿软玉等人小心翼翼,那块鹿肉油脂丰沛,烤的极丰润,蔺赦接过时上头热气腾腾,他闻言,俯首啖肉,尝过其中妙处方才开口:“我会转告皇姑姑,鹿肉很好,但泉哥儿要少吃,小孩子也不要喝酒。”
沈泉正眼巴巴磨着软玉给他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