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淑妃因为沈馥的事情而下定决心的时候,北疆王也对北疆王妃下定决心,而乾元宫里的天子,也开始在淑妃的帮助下,插手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要处理的,同后宫有关的事情。
“这个不应当,倘若在朝堂上朕就先砍了他脑袋,你们后宫妇人怎么还想着要这般那般,违背律法砍了就是了,钦天监那老儿向来不管这些事。”
原本处理国务得心应手的皇帝陛下,面对后宫这些妇人事时,却发觉自己毫无用武之力,朝堂上尚可大刀阔斧下手,在后宫却得耐着性子捻针绣花,这可真是辛苦这位皇帝陛下,淑妃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不紧不慢:“陛下方才还信誓旦旦的要替藏珠昭雪,怎么才这会儿子功夫就要打退堂鼓?一言九鼎啊陛下。”
淑妃这话半点嘲讽的意思没有,只是夫妻间的俏皮话,天子却不是那么个会说俏皮话的性子,这会儿给淑妃这么一刺,原先还烦闷着的男人,冷哼一声,又低头去处理那些个后宫里头如丝线般纠缠在一起的事情,沈馥悄悄抬眼觑这对夫妻,抿嘴一乐,又低头绣花。
她是不好直接同陛下嬉笑,但凭心而论,在长春宫里头,这种比平民百姓小夫妻过的还要亲昵的日子,实在是令人身心愉悦。
“陛下,不好了,钦天监那头出事,死了好多人!”
正当天子为沈馥的事情操心的心烦意乱的时候,海晏手下的小太监就急慌慌的跑进门来,显得颇为慌乱,跟在他后头的海晏眉头稍稍皱起,不着痕迹的露出些不满,面上八风不动,慢条斯理向前一步,稳重叩首禀告:“启禀陛下,钦天监那头的茶水给人动过手脚,毒翻一群大人,不过好在死的都是些小孩子,那些个大人们救治及时,没什么,不过……”
他的话头稍稍停顿,视线落在沈馥身上,又有些释然的露出笑容,轻叹口气,带着点无奈开口:“不过同沈娘子这椿事有关的那位,却是死的不能再死,沈娘子给针对的很是明显。”
沈馥心头有些烦闷,指腹摩挲过绣布上的花纹,两瓣唇紧紧抿起,显得颇为失落,她万万没想到,只是因为自己,就连累到整个钦天监,对于那个祸害自己的人,沈馥半点同情心都没有,但同在钦天监的,却未免太过可怜。
她这般想着,自然也就免不了想要做些什么,眼见着淑妃跟天子两人就要跟着海晏出门,她不由得开口道:“陛下,娘娘,臣女希望,能往钦天监去走走,毕竟这件事因臣女而起。”
淑妃与天子对视过,有些犹豫,毕竟这档口,坤宁宫那边肯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