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盯着长春宫,倘若被她们发现,那可就要有大麻烦,虽说也不是应不下来,但总归是能少一事更好些。沈馥看着她与天子神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过分莽撞,不由得低头,颇为惭愧,但天子并不担心坤宁宫,他担心的,反而是借着学习借口,留在钦天监的塞外王族,眼前这个小妮子这般姿容,哪怕是扮作宫女,也容易给盯上,到时候可不好处理。
但是身为天子,他也有清楚的地方,钦天监这场无妄之灾实在是因沈馥而起,虽然监正那个老头子一心求道不管这些,但诺大的地方,总有人心怀不满,如今这小妮子前去露面,倒正好收拢人心,日后再有什么事,钦天监能助力最好,倘若不能,不拉偏架也好。
诸多利益在他心头权衡过后,这位天子终究沉稳而缓慢的点头应下这件事,海晏知情识趣的,登时就安排人去伺候着沈馥梳洗换衣裳,毕竟可不能用女儿身跟着出门,不然那也太不把坤宁宫的那些人放在眼里。
“参见陛下。”
等到给沈馥换好衣裳,再到钦天监的时候,已经过午时,本该轮班回家的钦天监相关官员们却仍旧留在钦天监官署里头,而躲过一劫,前来换班的官员们,看见自己的同僚这般凄惨模样,也免不了心有戚戚焉,因而满堂皆是官员,倒显得颇为拥挤。
向天子见礼的并不是什么老人家,出乎意料沈馥的,这是位不穿官服的年轻人,只是他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却已经满头白发,只是生的极为清美,额间一点朱痣,说不尽的风流,却不俗艳,只显得越发与尘世不同,那男子问候过天子,点漆双眸又看向沈馥,浮现温和笑意:“原来陛下带来我钦天监的贵人。”
这话说的实在是看重沈馥,天子先松一口气,实在是眼前的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脾气古怪不说,更是眼高于顶,如今有这句话,他也算放下心:“这妮子身份想来朕不说,你也清清楚楚,今日钦天监无妄之灾实在是跟她脱不开干系,她要来亲自找你道歉,朕是拦不住的。”
他这般说着,还不忘提点沈馥,实在是下足功夫,沈馥闻弦歌而知雅意,登时恭恭敬敬向那钦天监正行礼,眉眼低垂,显得颇为温驯与尊重:“小女沈馥,见过大人,钦天监此番灾劫与我有关,特来请罪,还望老大人莫要因此过分恼怒。”
沈馥本想着皇帝先前一口一个老头子,眼前人想来应该是什么驻颜有术的奇人,也就少不得叫句老大人,但这句话刚出来,两边都脸色稍变,那监正似笑非笑看眼天子,也不多说,只领着几个人不紧不慢往内里走去,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