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他,而阿斯兰走后,皇家这些没什么血脉亲缘的人们,也就失去逢场作戏的兴致,早早的就散开,各自回宫不提。
“姑姑,长春宫那个狐媚子可是要把人逼死才算完事!”
太后回宫,闲置许久的慈宁宫自然也就这样给用起来,于姜后而言,太后这个比她自己还小几岁的姑姑,是自己最大的靠山,于是刚刚入夜,她就带着宫婢上门去找太后诉苦,太后却也不急着什么,只是慢条斯理由着小宫女伺候自己卸妆梳洗,等到姜后吐完苦水,她才不紧不慢开口道:“不过是个妾室,你惶急什么?”
她这话说的姜后满脸苦涩,倘若只是个妾室自然好处理,可这个妾室背后是国公府,是天子的宠爱,她这个皇后失却帝心,有些时候当真是落地凤凰不如鸡,尤其是尚仪局的那些事,格外让她记恨。
“姑母,那可是宋行云的女儿,况且侄女听说,北疆王已经见过她,虽说如今北疆王夫妇鹣鲽情深,但万一有什么事,您可怎么办才好?”
姜后专挑太后的痛处下手,桩桩件件陈年往事乃至太后最痛心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都被姜后提起,她握着茶盏的手逐渐着力捏紧,额头隐约有血脉跳动,明摆着是动了怒火,姜后不以为意,仍旧伤口上撒盐:“北疆王情深义重,沈家那个妮子又长的格外像宋行云,倘若两人见面,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也未可知。”
她似是嫌弃刺激太后刺激的还不够过分,抿口茶水又不紧不慢的再次开口:“更何况楚家丫头已经有咱们姜家的孩子,日后必定是要做姜家妇的,但中秋宴会的事儿,姑母您应该也有所耳闻,楚家的丫头都被陛下那般呵斥,沈家的狐媚子却只是不痛不痒的禁足,这般偏心,明摆着是只把她一个人当人看,倘若淑妃再得势,您久在宫中,定是比我清楚会有什么事的。”
太后再也端不住稳重端庄,但见她面色阴沉下来,手中茶盏狠狠砸在桌上发出哐啷动静,满面阴郁不满,饶是姜后,这档口也不敢触太后霉头,却仍旧硬着头皮再坑沈馥:“虽说咱们姜家的婚事,正妻已定,但北疆王什么地位,那宋行云的夫君什么地位,让她女儿做个妾,也不委屈。”
这话不可谓不狠毒,一位侍郎嫡长女,给皇子做妾都算低嫁,她姜家二世祖说到底也是个纨绔,世家公子,又没功名傍身,真是要多折辱人有多折辱人。
但太后姜后这两位姜家女子恨宋行云入骨,如何看的惯宋行云的血脉顺遂成亲出嫁,当时跟宋家的婚约,姜后都要想着法子拆散,更别说如今这个情景,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