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虽然令太后为之心动并打算付诸实践,却仍旧不忘敲打姜后,她阴鸷视线在白鱼脸上扫过,冷笑出声:“你也安分点,这个叫白鱼的阉人,别给宋家那位看见,咱们丢不起这个人,年轻时候你惦记宋肇也就罢了,如今小四都到娶妻生子的年纪,你别胡闹,尽快的挑好人家的姑娘给小四做正妻,有些心思趁早歇了。”
姜后的脸色骤然惨白起来,谁还没个少女怀春的时候,更何况君子如玉打马游街,那份风华意气,在当初那个年岁,有几个姑娘能不真心艳羡爱慕,她深知自己这个姑姑,也是婆母,心里也有一直求而不得的人,但她不能说,这就是身份的差距。
“谨遵母后懿旨。”
她只能卑恭谦逊的低头,向这位年轻的婆婆叩头谢恩,半点多余言语也不敢有,太后无心再拿她泄愤,挥挥手也就把人放出慈宁宫,宫中报更的声音在黑夜里远远的荡漾开,把一池静水般的夜搅.弄出不同的滋味,就像太后回宫,将后宫也变得风云动荡起来。
既然太后回宫,姜后就颇为自觉的将主理六宫的权利全部交出来,淑妃天天一大早的就去慈宁宫请安,就连乔尚仪都没能逃过被太后磋磨的劫难,最为要命的是,那天明明在演武场上已经被搁置的姜家婚事,眼见着又要再次落到沈馥头上。
“姑娘,这可怎么好,太后的心也忒毒,姜家祸害个楚淮月还不够,怎么又盯上您?”
淑妃不在,沈馥自然也就没那个随时进出长春宫的权利,于她而言其实也不算什么,反倒清净,只是为难的事情在于这些日子里后宫流言四起,都在说她要嫁给姜家二世祖做妾,是谁传出来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但正是因为是慈宁宫搞得幺蛾子,淑妃也不好动手做什么,稍稍这椿事只在后宫里头打转,前朝半点不知道,因而这么这日子,沈馥竟也没有看见自家舅舅,此刻松亭就止不住的担心。
莫说松亭担心的不得了,就是芳主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开口想说什么,沈馥刺绣的手稍稍停顿,抬起打断她们两个人的话头,又示意松亭奉茶,润喉后才开口道:“太后娘娘要这么赶尽杀绝我也没法子,你们寻个机会去宋家送信,先前乌鸦的训练你们也辛苦,如今是用你们的时候,还有,盯着九殿下,别让他乱来。”
话要说完,她还不忘惦记着蔺赦,虽然她也知道皇子没有简单的,但是蔺赦终究是不同的,哪怕她亲自跟他做过对手,这辈子,他是她的心上人,如何看重都不为过。
松亭芳主两个人对视一眼,抿着嘴促狭微笑,身为沈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