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而也就没说什么,只是由着软玉伺候,等到彻彻底底收拾清楚后,这两主仆才打开门出去,却看见沈郁也已经收拾清楚立在院子里头,两姐妹都是有些愣怔,沈馥是因为在沈郁脸上看见少见的、浓重的疲惫,而沈郁则是免不了的心生妒忌,甚至在后悔自己为什么今天要穿粉色的衣裳,已经彻彻底底被眼前身着大红衣裙的姐姐压下去,但是她知道,现在自己的情况跟寄人篱下已经没什么区别,因而也就只能乖顺的垂眼,开口道:“姐姐,咱们一起走吧。”
她是难得的乖巧温驯,沈馥却并没有因此对沈郁放松警惕,对于沈郁近乎示好的行为也只是平平淡淡的应对,两姐妹就这样钻进同一辆马车,这种情况对于两姐妹来说,实在是头一回和平,莲花炉子袅袅吐着椒兰香气,熏的人暖洋洋的,但是车厢里头的气氛,还是冷凝的吓人,至于在车辕上坐着的叠翠跟软玉,则是有些针尖对麦芒的意思,只不过因为两个人的主子都在车厢里,叠翠也知道如今不是能让她肆意折腾软玉的时候,因而还算相安无事。
“娘子可算来了,苏姑姑念叨好久。”
等到沈家的马车抵达河清在宫外置办的院子的时候,早就有宫里头特地挑出来的全福人迎接沈馥,沈郁下车显得颇为冷清,而沈馥却被整个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沈郁可怜兮兮的被挤开,显得颇为落寞,沈馥应付着身边这些妇人们,彬彬有礼又疏离的很,她实在是清楚,有些全福人在宫里头未必就跟苏姑姑有什么交情,说白了,倘若没有跟河清公公这场婚事,苏姑姑充其量只是个宫里头的教习姑姑,这些全福人未必愿意接近,如今这个样子,无非就是贪图苏姑姑跟她沈馥未来的前景,说实在的,这种人不能锦上添花,更不会雪中送炭,至多就是拖后腿拖的厉害,并没有什么用处。
而当她看见被众人排挤,可怜兮兮站在人群边缘的沈郁的时候,她不由得轻轻叹口气拨开人群上前,握着沈郁的手,少见的温柔:“展贝,我们一起走,待会儿见到苏姑姑跟河清公公,记得见礼,别怕。”
沈郁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这位长姐,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但是她跟沈馥毕竟是同胞姊妹,虽说母亲不同,但是父亲是一样,更何况这么多年朝夕相处,两个人在某些方面实在是要贴近的多,只要稍稍动动脑筋,她就想得到,其实不是沈馥愿意跟她亲近,只不过是沈馥不愿意让沈家丢人而已,因而刚刚出来的那点感动,很快又烟消云散:“多谢姐姐,展贝不会让沈家丢人,更不会让长姐你脸上无光。”
两姐妹心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