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指指车上的那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弩弓,秦越无法,只好带着甲寅去了。
一路相陪而去的是胡寿,酒馆门口相迎的是朱仁山,秦越见此人文质彬彬,谈吐儒雅,知是何中重要的幕僚,上了楼,又有各位密州的官员,当下一一见过,打起精神应酬。
一盏茶喝完,门口侍卫大声唱名:“刺史到——”
秦越连忙起身相迎,只见门外走进一位身着常服的中年男子,看年纪大约五十来岁,黝黑的皮肤与硬直如戟的胡须,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常年征战的武将,不料此人一开口,却是儒雅的很,浑无武夫的气质。
“参见府尊。”
“啊呀,秦巡检客气了。”何中笑着扶起秦越的双臂,道:“没想到秦巡检这么年轻,今年贵庚?来来来,坐,坐,其实也算是熟人了,老夫早见过你,可你没见过老夫罢了。”
秦越笑着在他下首坐下,道:“今年正好十八,卑职排行第九,何刺史喊某九郎就好,只不知在哪见过?卑职却是想不起来了。”
“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你在高平一战,大放异彩,陛下亲自为尔等在阵前颁奖,某当时为龙捷军都指挥使,在阵中可是看的分明呐。”
朱仁山凑趣道:“哦,却不知秦巡检的故事,东翁给我们介绍介绍。”
何中也就当仁不让,把逆流作战与生擒刘崇说的天花乱坠,酒宴便在这种众花捧月式的氛围下开始了。
酒场不谈事,在宾主都互相配合的情况下,喝的十分尽兴。
甲寅在楼下另设一席,与一众侍卫同饮,酒到杯干,大块吃肉,十分合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