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黑,挟着清凉的微风,穿越过门洞而入,吹过院外哗哗作响的树叶儿,轻盈地低鸣声细弱、遥远,她半睡半醒,仿似面前一片碧绿的稻田,旁边潺潺流动河水,弯延伸展在了前方,散发着幽香浓郁的野花和泥土的芬芳。又突地黄昏夜幕下,虫儿发出着丝丝的叫声,星星蓝宝石一样点缀着稀疏的天空,扯着鬼魅的眼睛忽闪忽闪,两个人影正花前月下,你追我赶........。
“风儿,小小,风儿,小小.......。”孙梦只要一闭上眼睛,总是听得有人在唤她,两个不同的声音左右于耳际。
白墨追着她,或是魏若萧拦着她,画面是幸福的,愉快的,又是焦虑的,慌张的。
可当一梦醒来,面前却一切空空如已。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了进来,夜不成眠的她就这样似梦似幻至天亮。
她立于窗前,望着仍在熟悉中的田大娘和胖墩,悄悄拉开了木门,起身向门外,轻抚起风铃,就像抚摸起魏若萧的脸庞一样,她脸上堆起了笑容,顿于他面前灿烂了起来。
站立在阳光下,那投身而泻下了阳光,在面前湖面上闪着粼粼波光,仿似他正面前迎来,她眨巴着眼,告诉自己忘记了吧,那埋藏着过往的洞穴里,孤独狂澜似片片汪洋,若沉浮其中,失去方向,只能让一颗心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她总以为,那些在流失的时间和往事里的追忆,都会习惯的,不管多久远,不管在了哪里,结束或者开始,生活面前,你都是要走下去的。
何况,她还有娘要孝顺,孩子要抚育。而她,再也不可能听得到他的声音,看得到他的身影了。当命运有了风霜,活着的人,总是要让坚强破茧而出,于所有寂寞背影面前的幻影,说再见了。
寺庙还是那个寺庙,只是空无一人,没有木鱼声响起的寺庙,连生机也没有了,四处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冷。
牵念,轻捻着如风的时光,无奈捣碎着凌乱的思绪,眼神里充满了落寞,望着曾经生机而今着满落败萧条的庙宇,她黯然神伤。
“吱呀”一声推门而入,里面再也无人出来迎她,没有人清脆响亮地唤她一声“小小”。
她竟有些忧伤失落了起来。
他去了哪里?还能感受到她来看他了吗?从前她恨他,现在,她牵念他。
木鱼于面前映入了眼帘,她的面前,依稀从前的他,着一袭白袍,正全神贯注的坐于旁边,眼神安定的,无一丝杂念。
情不自禁近了跟前,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