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去,有没有命在实在是难说。
她这会子才是吓得魂不附体了,惨白着脸,扑通一声跪下,两眼求救地死瞪着小安子。小安子晓得冯安动了真怒,不敢再多说一句,扭开脸去,亦是不敢多看她一眼。
“说出的话要什么凭据,何况本公公是亲耳听见的,你若死了,到了阎王殿也别叫冤。”冯安示意小安子将她带出去,又问,“你是哪个宫的?养出这等刁奴,你主子也逃不过御下不严的罪过。”
提起主子,宫女搭着小安子起来的身子一软,又跌在地上,认命地闭上眼睛。
今日之事若被永寿宫那位宜嫔娘娘知道了,也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自皇后娘娘去后,宜嫔性格大变,往日心情好还与她们调笑几句,如今再没见她笑过了,整日死气沉沉的,一开口就是骂人。前几日有一个小姐妹整理妆奁,打翻了一个匣子,将里头的一只簪子滚落在地上。
簪子完好无损,可坐在上头的宜嫔娘娘却突然哭了,摔打着茶杯将宫女赶到了浣衣局。
这下好了,这下是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