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城道:“嗯。倒是幽僻。”说着,他微晃着往眼前的庄园里进。
秦安尽力扶着,趁着霍景城喝醉,小心试探起来:“殿下,您还挺喜欢小夫人哈,夜这么深,您又醉了,都要奔波一段路来看她。”
霍景城听了,露了一笑,酒后笑意俊魅,平添风情。他道:“没有人的一生会是疏而不漏的,或早或迟总会出现那么一回意外,违背你的原则,却又教你推拒不得。”
秦安赞同道:“殿下说的是啊,小夫人不就是您生命里的意外,无关利益,却能留在您的身边。”
酒后谈兴好,霍景城愿意与他多说几句,边走边走道:“是本殿没出息罢了,虽然不为利益,却也无关情爱,只是头一回被一个女人感动,所以……”
说到这,他低笑了几声,不再说下去。秦安也识趣闭了嘴,心里却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要不触心,便可留理智。
此扶风园以水为景,以柳为饰,亭台楼阁都建在水上,印着粼粼水光,别有一番风月情致。水上回廊曲折婉转,霍景城兜兜转转走得头晕,干脆坐在栏杆上休息一下。正要起身再走时,朦胧夜色里已经扑来了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
“殿下!殿下!您来了?妾身听秋言说您来了……”宁宛姝踉跄奔向他,脚上鞋子也没有穿,一身白色睡裙扬在身后,美中带弱,楚楚动人。
她一下扑进霍景城的怀里,欢喜道:“殿下,妾身在做梦吗?”
霍景城抱住她,发现她身上烫得厉害,于是斥责她身后紧跟而来的秋言:“夫人烧得这样厉害,怎么不请大夫?难道此等小事也要本殿亲自来管吗?”
秋言跪地道:“殿下,大夫是日日都请的,可夫人就是不见好,奴婢心想,夫人可能……可能还有些心病吧。”
宁宛姝倚在他怀中柔声劝道:“殿下,不怪秋言,是妾身自个儿水土不服,所以拖着不肯好。您也别听秋言胡说,妾身本无依归,能被您安置于此已是天大的福气,哪有什么心病呢?”
“好,进去吧。秋言,有药的话再去煎一碗。”霍景城抱起她往阁楼那边走。途中轻晃了几步,宁宛姝紧张道:“殿下,您喝酒了?放开妾身吧,妾身自己走。”
霍景城不为所动,边走边道:“放心,摔不到你。你没穿鞋……”
说到这里,他忽然站住不动了,一双深邃幽胧的俊眸看向了她赤裸在外的小脚,久久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宁宛姝唤了一声,霍景城回过了神,若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