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能原谅这样的妻子?
想罢,他抬手作礼:“父皇说的是,母后之事儿臣再也不提了。儿臣之前对父皇的言语冲撞,也望父皇原谅。”
乾帝面色明显欣慰,道:“好!你我父子,话说开了就好。来!今日我们君臣三人不论其他,只把酒言欢!”
……
翌日,乔奉之自是复了朝。姚暮染这才松了口气,他这一避朝,再升官上朝,同时柔福公主又被责打,这之间种种,她痛失腹中孩儿之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只是终究,不能在乔奉之面前提了,除了让他心痛为难,又有什么用呢?
日子如常,像书册一般,载着或平淡或精彩的故事,一页页被翻过。
南乾四季如春,季节没有明显交替,一成不变之下,显得冗长。
南北重新分封之事终于全盘落定,北地旧族联名奏请乾帝改策,不仅吃了败果,就连为首之人夏侯烽也被褫夺封地名位召去了南乾,这一招杀鸡儆猴,已令他们彻底死了守旧之心,于是各个带着人马万般无奈来到了南乾的各地就封。
这一日,乾帝终是旧事重提,在朝堂之上提起了南北互迁之事,引得群臣哗然,百官众说纷纭,议论如沸。
对此,霍景城早有安排。于是一位朝臣出列作揖,将当日乔奉之关于互迁之言一一尽述,痛陈利弊。一弊在于,北地病乱多年,各处皆有痈疮恶痕,此时互迁,便是病疮互传。二弊在于,南北互迁并不能达到合二为一的局面,反倒会转变为二分为三的局面。
这两个弊端被当众痛陈,乾帝大悟之后,终是心灰意冷收了互迁之念,再也未提。
……
姚暮染出月时,已是九月初十了。说是坐月,她却被乔奉之逼着足足坐够了四十日。同时,肩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整个人却结结实实地瘦了一圈,瓜子脸越发小巧,下颌都尖削了许多,衬得一双桃花眼比从前还要大而幽深。腰肢也纤细得仿佛能一手掐断,整个人颇有弱不胜衣之感。
沐浴后,姚暮染坐在了妆台前,吩咐道:“绿阑,为我好生妆扮一下,记着,金钗华簪多用几支,怎么华贵怎么来。”
绿阑依言为她梳发妆扮:“夫人,您一向喜爱素净清丽,今日为何如此妆扮呢?”
姚暮染淡淡一笑:“一会儿我要去公主府探望探望这位尊贵的柔福公主,自然要衣着得体了。”
绿阑惊了一下:“夫人,您要去公主府?”
姚暮染美眸中掠一抹冷色:“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