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床前求罪,乾帝还是宽赦了他,并下达口谕,每年亲耕节,厢房院各个房间都要派人勤洒驱逐蛇虫的药粉,保证蛇虫不会入内伤人。
曹管事逢此大赦,欣喜若狂谢了恩,当天就派人捣药铺晒,两日后磨成了粉,挨个分发到了大家的房间里。
乾帝龙体抱恙,连丰年居的门也出不了了,开始留在丰年居内养伤。德妃也不用下地亲耕了,时时侍奉在乾帝身侧,端茶送水,擦洗喂药,可谓尽心尽力,百般体贴,万般周到。乾帝心中一暖,拉起她的手道:“惠然,辛苦你了。”
德妃笑意盈盈,道:“陛下说哪儿的话,臣妾服侍您是臣妾三生休来的福气,若敢言辛苦二字,真是不懂惜福了。”
乾帝欣慰,道:“你陪朕也有些年了,一直都是这样贤惠懂事,朕心里都知道。只是有些事,你别怨朕才好。”
德妃微愣,旋即道:“臣妾对陛下不曾有丝毫怨意,至于陛下说的有些事是什么事,臣妾也不懂。如今臣妾只盼陛下龙体早愈,万岁万岁万万岁才是。”
乾帝看着她的笑脸,眉宇间舒展,道:“今日想见景灏那孩子了,你晚上叫他过来一趟,咱们一起用个晚膳。”
德妃笑道:“好。说起来,景灏也十分惦记着陛下呢,这几日陛下龙体抱恙,那孩子的精神都倒了一截,心情也低落不已,郁郁寡欢的。若换了平常,怕是早和老九玩闹去了。”
里面的对话分毫不差地传进了霍景柔的耳中,她眸中微愠,透出了不善的神色,对一旁的乔奉之嘀咕道:“装贤扮淑假好人!谁不知她什么心思!都人老珠黄了还要吹这一口枕边风,岂不知,早已不是香风,而是满含心思的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