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往高亭里看了一眼,道:“那女子名叫秦婳,黄昏时才进府的,正是京中丹青一绝的那位女子。她爱慕太子殿下,并且落笔只画太子殿下。想来擎王殿下出事后,京中人人皆知南乾太子殿下就在黎王府中做客,所以她黄昏时特意慕名而来求见太子殿下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那位痴心爱慕他的才女。
只是,他竟然面见她了。他既知她心意,便也该知,这见了意味着什么。
风流成性!!
果真是风流成性!!
姚暮染心中暗骂起来,可骂来骂去,还是不好受,一颗心怎么也不对劲,仿佛积了些棉花堵在了心口,堵来堵去,又烦躁又憋闷。
“不逛了,回吧。”她心情极差,转身离去。
回到承欢阁时,夜色已临。姚暮染满腔烦躁,第一回觉得自己镇不住心绪,有些快要失控的兆头。
她忍啊忍,等啊等,谁知夜渐渐深了,他还是迟迟没有回来。
该是不会回来了?
与那秦婳过夜去了?
细算算,她自从到了他的身边后,他还真的没有再碰过女人,那?该是寂寞了?
还是那女子美丽,除了寂寞,他还真就喜欢了?
一夜伴着孤灯思绪万千,翻来覆去皆难眠,一头青丝都在枕上揉乱了。直到天将拂晓,她终于确定,他不会回来了,也终于相信,他和那秦婳一夜鸳梦了。
她心中越发堵得慌,不知是哪儿,酸涩的厉害。
用早膳时,姚暮染心不在焉地坐着,沈临风喊了一位姬妾在旁一起作陪,姚暮染勉强含笑应承。
谁知不一会儿,霍景城竟然与那秦婳一道来了,由此可见,他们昨夜的确在一起。
姚暮染一见这情形,心中登时一窒,窒息过了头,一颗心竟发疼起来,这样的感觉,她太熟悉了,也太畏惧了。在她知道乔奉之要娶霍景柔时,心中也是这般滋味。原以为不会再尝了,可是此刻......
他们两人在桌前坐下,谁知,那秦婳刚坐上凳子,就仿佛是挨上了刺一样,整个人忽地弹起来,并发出一声轻弱的娇呼:“唔……”接着,俏脸就是一片红霞。
姚暮染一看她这副样子,顷刻便知她是哪里不适了。看样子,人家还是完璧之身,昨晚陪了霍景城,一夜承欢,某处不适可不是情理中事?
果然,明眼人都看来了,这不,沈临风一脸暧昧道:“看来我霍兄的确勇猛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