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城一听,抬眸看他一眼,旋即又垂了眼,蹙眉道:“知道了!”
霍宜峥又问:“父皇错在了何处?”
霍景城轻轻吐出一口气,捏着鼻梁道:“不该对你母后动手。”
“还有呢?”
霍景城抬头:“还有什么?你别得寸进尺!你母后就没错了?你怎么不去她那儿先责问一番?”
霍宜峥不卑不亢道:“儿臣已经去过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母后当然也有错,但母后是妇人,易情急失控,父皇是君,心胸宽广可纳百川,更应大度容她才是。”
霍景城又捏起了鼻梁:“知道了!”
霍宜峥又道:“还有,昨夜雨大,母后彻夜未眠,在窗前坐了一夜,今早着寒已经病倒了。”
“什么?可请太医看过了?”霍景城略惊。
霍宜峥道:“母后伤心,不肯看太医,儿臣劝之无用,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霍景城垂眸郁郁沉思,终于道:“好了好了!朕这便给她写封道歉信,你带去给她看!”
霍宜峥道:“那万一母后还是不消气呢?”
霍景城没好气道:“那朕就亲自去道歉!大男人,理当能屈能伸!”说着,提笔写起了信,笔走纸上,唰唰作响。行云流水一番挥写后,霍景城将手中雪白的书信递给了霍宜峥:“去拿给她看,她若原谅,就好好让太医治病,晚上再让若眉来喊朕,朕去陪她。”
“是,儿臣告退。”霍宜峥接过信,行礼离去了。
霍景城独自在御书房慢慢捏起了鼻梁。
......
凤環宫这边,皇后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将霍宜峥带来的道歉信看了,眼角又滑下了两行伤心余泪。
霍宜峥劝了几句,皇后道:“宜峥,你别管了,快回去歇一会儿午后还要再去上书房的,别耽误你的学业,去吧。”
“好吧,望母后原谅父皇吧,这么多年父皇也还是第一回对您动手,母后多想想父皇的好吧。”霍宜峥说完,慢慢行礼退下了。
皇后拿起信又看了一遍,越看眼泪越多,抬手轻轻抚上了自己还红肿作痛的脸颊,心中实在难以释怀。
大宫娥若眉看不下去了,行至床榻边跪地,开始劝慰:“娘娘,您还是消消气吧,早日与陛下和好如初,也别让宫里的小人继续看这热闹了。再说,昨日娘娘出言也的确不对,奴婢虽在殿外,却都听得清楚,您的话连奴婢都惊了一跳呢。娘娘向来端庄,言行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