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秦婆子原本眯着的眼睛突然一睁,一巴掌扇在大郎媳妇儿的脸上,立刻她脸上便是五个红色的指印。
“你个没用的小蹄子,你婆母在这儿摔了半日了,你才发现!”
大郎看着也不做声,只是帮着媳妇把老母亲给扶了起来。
帮老母亲收拾完,用灰土把家门前的油泊给埋了起来,大郎这才出门去寻郎中来给自己不争气的老母亲求个跌打药酒。
刚刚路过蓝鹊坊,便看到了正在装修中的一品阁,那一品阁前刚刚离开的恰恰就是清平城里的扶棠公子。
哟!弟妹把清平城的家当搬来了京城?
大郎看到了这些立刻跑回了家,压根忘记了请郎中这件事,急匆匆地进了秦婆子的屋子,一脸通红。
“娘!大喜事儿!”
秦婆子转眼看了大郎一眼,“怎么?郎中请来了?不要钱?”
大郎摆了摆手,拿起桌上的碗,一口就喝尽了里面的水。
“一品阁搬来了京城,弟妹的家产恐怕都搬来了!”
秦婆子一听这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立刻就要下床去。
“这贱人,没钱的时候给我哭穷,有钱了也不照应着她婆母一些!”
一行三人说话间就叫了马车去将军府,这会儿清绾正好在陪惜箬。
她昨日来过了清绾这府里,虽说是要再过一旬才来换药,可记挂着扶棠公子,便又找了个由头来找清绾说话。
清绾有着身孕,原本心里就闷闷的不痛快,有个人说话相伴打发晨光,倒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两个人今日坐在聆花居的小棚里喝汤,烘着暖暖的炉子也是惬意,到了下午终于等到了落雪。
“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能够在夫人家中赏雪,真是景致极美的。”
“你若是不嫌麻烦,日日来我这儿陪陪我也是极好的。”
清绾手上捧着暖炉,懒洋洋地卧在躺椅上。
雪刚刚落下来,濯清便给清绾加了一身狐皮大袄,“夫人要保重自己,安胎药已经好了,可否端来给夫人喝下?”
惜箬是个京城里自小混迹于官眷府中的机灵鬼,自然是耳聪目明。
刚刚听得濯清说了一句安胎药,自然就知道了清绾已经身怀有孕的事儿。
她只是叹息,清绾不过比她大了几岁,就要操持这偌大的将军府,连怀着身孕都不敢声张,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承担着。
看着清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