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针一一放好,觉得身上一阵发软,不由得坐在椅子上喘着气。
“这是这我我”听见儿子急病,不知什么时候,地下成氏已经悄悄爬了起来,可就在她准备上前的时候,却真的“咕咚”一声,栽倒了。
那会儿众人都在忙着抢救孩子,除了清绾,谁也没注意这一幕。
此时,成氏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屋里的众人,想说话,却发现吐字是那么的费力,含含糊糊,费了好大的劲儿,却仍然听不清楚,心头一急,更是说不出来了,急的勉强抬起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屋里众人,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发出各种声音。
“爹,郎中来了!”卫含栋跑的气都上不来,大口小口地喘着,急忙进来说。
“快请郎中进来!”众人都顾不得清绾了,急忙异口同声地叫道。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郎中拿着药箱,跟着进了来,卫长根忙抢着迎上前去:“郎中先生,这是小儿,高烧了好几天,刚才不知怎么了,忽然一下就人事不知,将我们都吓慌了,快请先生看看。”
那郎中走到床前,一看人已经是清醒的了,不由回过头来对屋里众人说:“这不是已经都没有大碍了么?”
“先生,贱内刚才突然之间,就人事不知,好在家里有人给扎了几针,这才缓过些来。”卫长根道,“虽然清醒了些,不知到底病情怎么样,还请先生费心瞧瞧。”
“你们这里有人会扎针?”那先生还没诊病,先惊奇万分地问。
“胡乱知道一点,刚才情势万分危急,也是慌了神,实在没法,所以才大胆下了几针,”卫老太太忙抢着说,语气中透着担心,“也不知扎没扎准。”
那郎中带着不敢置信和敬佩的目光瞧了瞧病人,又拿起手,看看针眼,不可思议地点了点头:“这针下的极为正确,就是我来了,也不过如此。你们这里真是有高人哪。”
听见这话,屋里众人都向清绾望去,只有卫小娇,怨恨中,又夹杂了一丝气恼,都顾不上看她娘了,狠狠地盯着清绾。
清绾才懒得理她,也不往前去了,挨着何氏站在一边,等着郎中诊脉。
郎中诊完,说:“幸亏你家有明白人,救治的及时,不然,只怕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段,我开上几剂方子,每日服下,就会无事了。”
卫长根听了,这才喘了口气,刚想感谢,回头一眼看见地下的妻子,顿时又慌了神:“先生!先生!您快帮着看看,贱内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