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这才转向成氏,一见她那样子,都惊讶万分,又都有些出气的畅快。
郎中转过身来,就在地下给成氏诊了诊脉,随即,就摇了摇头:“这是中风中的内风之症,我开几剂药,暂时可保住性命。”
卫长根一听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思,连忙追问:“那贱内这样说话含混,手脚不灵活,这些症状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得多久才能恢复如常?”
郎中一边开方,一边摇摇头:“这我可不敢说。这种病就是这样,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就算保住了性命,也不能如好人一样,都会有这些症状,不过是或轻或重而已。像这位夫人还不算重,好好调养着,以后还能越来越好,但若是想马上恢复到从前那样,却是不可能。”
“啊!”卫长根如同晴天一个霹雳,就算妻子死了,他也未必这样害怕:日后总是这样病病歪歪,可怎么是好?
清绾一看成氏的样子,就判断出了八分:果然是恶有恶报啊,不用动手,就已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了。
卫二太爷还算镇定,见儿子惊的说不出话来,上前就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给你媳妇抓药去?”
“哎,”卫长根此时头脑一片混乱,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只知道机械地答应一声,捏着郎中递给他的方子,却不知道挪动脚步。
“不知能不能冒昧一问,刚才行针的是谁?”那郎中还对刚才的事充满了好奇,没急着走,而是开口问道。
“是我二姐!”卫含冠听见这话,自豪感油然而生,大声说道。
“哦?”郎中顺着卫含冠所指之处望去,见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由得更是大出意料之外,“这位小姑娘,你竟然会扎针?这进针的深度准度,让我这行医几十年的人都不得不佩服,真是不简单啊!”
清绾本来不想出头,此时见问到自己身上,也不得不说了,只得上前两步,道:“是我,偶尔跟人学过几下,刚才也是急切之中,万不得已,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让您见笑了。”
“哪里,哪里,”那郎中由衷地赞叹道:“这位姑娘太谦虚了。这手技艺,满县城也没几个赶得上的,没想到姑娘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高超的本事。你是从哪里学的?”
这时代,女孩儿家读书认字的都不多,何况还是会这医疗之道,也难怪郎中奇怪了。
“我也是跟一位郎中先生学的,只是技艺不精,只会一点简单的而已。”
见清绾不愿透露姓名,那郎中也是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