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奎眉头紧皱,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样吧。一个是你婶刚才的法子。他们那个村长,我也见过两回,我跟我老丈人一道去。其他的村子嘛,我也问问人,但是,成不成的,叔可不敢打包票!”
“哪有接生还管生儿子的?叔你肯帮我去打听,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
此事一谈妥,又略说了会儿闲话,韩春雷才告辞离去。
屋里只剩下韩占奎两口子。
韩占奎有些不满地批评道:“老伴儿,以后我跟人谈事的时候,你一个老娘们少插嘴。瞧瞧你今天那话挤怼的,老子差点下不来台!”
“咋的了,我还说错了啊?我说你干了一辈子的支书,就是个死脑筋。”
韩占奎媳妇理直气壮地道,“没人家春雷赞助那四百块钱,柴家坞村部能装上电话?我能有守电话的好差事?春雷的生意要是黄了,我家三弟收茶叶的差事,不也得黄了?你知道单单那点明前龙井,我三弟比往年多挣了多少钞票吗?还有……”
“什么?”
“你知道,春雷今天给你送了啥礼不?”
“两瓶洋河大曲,我看见了啊!难道还有别的?”
“废话,还有这个!”
韩占奎媳妇儿从网兜里掏出一件东西,说道:“就冲这玩意,你也得帮娃一把!你自己寻思,柴家坞哪个后生,能像春雷这么大方孝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