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柳清德的管教妈妈,朱氏病了之后,令白妈妈专门照顾柳清德的起居生活。
“白妈妈,这什么破烂东西,到底谁给他的!”柳三爷气咻咻地涨红了脸,指着他脚下已经碎了的木盒子道。
“哥儿不过是喜欢玩一会儿,又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三爷何至于动这么大的肝火?”白妈妈看了看后道。
“他见着爷都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丢了这东西,反倒是哭爹喊娘的。简直是玩物丧志。”柳三爷气急败坏地道。
“三爷这般咆哮,哥儿吓着了。”白妈妈一把将柳清德搂在怀里安抚着,八岁的小童哭得越发凶了。
“白妈妈,今日这个孽障不说出谁给他的,就不许吃饭!”柳三爷还要伸手去拉白妈妈怀里护着的柳清德道。
“三爷一口一个‘孽障’,哥儿可是三爷唯一的嫡子。这般叫也不怕旁人听了去?”白妈妈道。
“爷是他的爹爹。老子还不能教训儿子起来!?”柳三爷见白妈妈一句句地跟自己顶,心头的那团火气越集越盛地道。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哥儿还小,三爷这样吼,吓坏了孩子。”白妈妈蹙眉道。
“他就是个孽障。一出生就克父的孽障!”柳三爷骂道,说着一脚将地上的东西全都踢进了草丛里去了。
白妈妈抱着柳清德,捂住他的耳朵,不让他听,也不让他看清这个爹此刻的丑陋!
柳三爷骂骂嗫嗫地半天,累了,这才拂袖而去。
白妈妈抱着已经哭得虚脱的柳清德回去了。
当年晚上,柳清德就开始发烧起来。
朱氏得了消息,不顾自己的身子,便往他屋里去了。
“白妈妈,清德中午还拿着小木盒去我那里,好端端的,这怎么就烧起来了?”朱氏看着躺在床上那个小小的身躯,问道。
“都是老奴照顾不拓跋!还请太太责罚!”白妈妈在一旁束手站立请罪道。
“白妈妈,我不是埋怨你。你跟我说实话!清德到底这是怎么了?”朱氏焦急地道,“着风了,还是受凉了?”
白妈妈摇摇头,叹口气,将柳三爷教训柳清德的事情说了。
“已经让府医看过了,他说孩子估摸着吓到了,受惊了。”白妈妈道。
朱氏听完白妈妈的那番话,气得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太太,您怎么了?”田妈妈在一旁瞧着不对劲,连忙道。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他就一脚将他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