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在地?怎么会不着凉?”朱氏眼中滑落一滴滴清泪,“还口口声声当着孩子的面骂他‘孽障’!孩子怎么会不吓到?”
“太太,您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可不要再往心里去了。”田妈妈道。
“是呀,太太!老奴守着哥儿,等他退了烧,就没事了。”白妈妈也在一旁焦急地道。
朱氏伸手滑入被子当中,握住那只肉乎乎的小手,看着柳清德通红的脸道:“德儿,都是娘不好!”
“太太,得去跟三爷……说一声吧。也让他看看,他那番样子将哥病成这么样了!”田妈妈道。
“别去!我的德儿已经这个样子了!他若是还有半分做爹的样子,怎么会那样骂孩子!”朱氏突然回头道,脸上竟是一片狠厉之色。
她平日温柔和煦,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倒是叫田妈妈一惊。
朱氏陪着柳清德一直到深夜,他才渐渐退了烧。她才回去歇着。因为本就身子虚弱,再加上昨晚在柳清德那里揪心了一晚上,身子越发沉了。
“太太,德哥儿那边好了。您别再往心里头,赶紧喝了药,养好身子。”田妈妈焦急地对着躺在床上的朱氏道。
“咳咳,田妈妈,你不是哄我?德儿竟好得这么快?”朱氏扬起脸道。
“是真的,是白妈妈亲自过来说的。说黄先生去德哥儿那边看了他,又给他做了一个木匣子。哥儿十分高兴,就好多了。”田妈妈也是满脸的惊喜道,“这黄先生,不仅会教书,还能治病?”
“快,快扶我起来!”朱氏挣扎着就要起来,脸上的沉疴之色尽然就好了一些似的。
“哎呀,太太,您可再不能出去了,就好好在这里养病。德哥儿那边有白妈妈照顾,又有黄先生开导,哥儿已经好多了。”田妈妈连忙劝道。
“我也好了,没事了。只是清德的事情搅扰得烦心而已。”朱氏道,然后连忙将丫鬟手里的药接了过去,一口喝了个干净。
田妈妈拗不过她,吩咐着白露给朱氏梳洗了一番,然后又给她披上了一件月白色的披风,这才跟着她一块儿往清德那边去了。
朱氏走近,听到一阵阵轻柔的声音,似乎是在教清德什么。她便站住脚步,细细凝听,不再走近,生怕打扰了这个声音。
“夫子,那这个小人是怎么动的?”传来了柳清德的稚嫩的声音。
“你看,下面藏着机关呢!”黄先生道,“清德好好养病,摔碎了,还可以修好的。”
“夫子,娘很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