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你可知,我月寮如何处理叛徒?”
阴暗的石室中站着一群人,墙壁上幽幽烛火照不亮跪伏在地上的黑衣人的脸。
女子微笑着看向问她问题的秦时钺:“二皇子请讲。”
似乎是没能如愿看到女子害怕的神情,秦时钺有些失望,于是将这份负面情绪转移到了被锁链捆住的黑衣男人身上。
他干脆地抽出腰间的小刀,玩似的就一把插入了黑衣人背后。
秦时钺回头笑看余温,伴着叛徒的惨叫,兴奋地介绍道:“便是我叫个三五十人,每人往背叛者的身上刀刃到底地戳一刀,再扔到后山的枫林里面去。这刀工可有名堂,要痛不欲生,却不能真的使人当场死去,一定是让他在被丢入枫林之后半日内再失去呼吸。”
插进黑衣人背后的刀被一把抽出,连带出鲜血飞溅。秦时钺将手上的刀随意往旁边一送,便立刻有人会意,上前接过那小刀,刺进黑衣男人的肩膀。
秦时钺只是盯着余温看。
他想看这个女人会不会露出哪怕一点害怕的神色。
余温袖中的指尖轻颤,无法停止。她想捂住耳朵,但她不可以。她想在鲜血溅上裙摆之前躲开,但她不可以。
为了避免再把注意力放在那边的惨象中,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直视着秦时钺道:“二皇子可知,妾身的妹妹也是像这样,被妾身夺去性命的。”
她的思绪回到那天晚上:“妾身及笄那年,设计害了妹妹,让她被快气疯了的父亲下令毒打一顿,把她禁足在一个小院子里。妾身使诈拦下了那晚妹妹生母偷偷着人送去的伤药,自己在半夜进了妹妹屋子,用布团塞着了她的嘴,用她以前最喜欢的赤色金丝披帛缠住她手脚,然后用刀一道一道地沿着她身上被打出来的伤划开。妾身的妹妹,是在妾身手下失血过多死去的。”
这一招很管用,她再也没分神为那边还在进行的惩罚活动感到害怕和恶心了。余温的心中充满了当晚复仇的快感。
秦时钺低声轻笑:“关关,以后月寮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那边几十个人一轮已经过了,秦时钺拿过刀,又把刀把递到余温手上:“既然你已经加入了月寮,那么请和我们一起严惩这个把情报外送的叛徒。”
余温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自己还在颤抖的手伸出衣袖,僵硬地握住刀把。秦时钺看见她的破绽,又是一声低低的浅笑:“关关莫怕,我在你身边。”
黑衣男子已然变为一团血肉,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