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留留等三人见五鹿浑不驳不辩,已然认下,心下着实一颤。
“瞧他同三经宗主言语动作,我便总觉得有些个不对,倒比那一般师徒,更客套,更恭敬。现下想来,怕是姬宗主顾念其皇族身份,也不敢对这位弟子过分严苛。”胥留留徐徐挠眉,心下暗道。
“祝……五鹿大哥,你怎得这般遮遮掩掩,待人不诚?亏得我一路掏心掏肺,对你那般信赖。”闻人战小嘴一撅,已然着恼。
“未曾想,我们四人,藏得最深的,反倒是你。”宋又谷似是一时忘了五彩眉困扰,亦是应和闻人战,一边放言,一边踱步近前,目不转睛,打量起那美人儿慧颜来。
五鹿浑闻声,只字不敢反驳,唯冲着胥留留及闻人战宋又谷深施一揖,低声道:“在下也是身不由己,行走江湖,总不想被些凡俗身份束缚着。无奈之下,白龙鱼服,但求个行事方便。瞒掩之过,万望诸位海涵。”
胥留留巧笑,眉头一挑,反是诘道:“五鹿大皇子怎就于那时那刻现身少扬城,巧的让人发寒?”
五鹿浑自知胥留留心细,面上也不见恼,缓声应道:“此事说来,真乃巧合。在下那时……偷偷离了玲珑京,一心欲往钜燕,不过途经少扬罢了。”
“鹿兄要去钜燕?”宋又谷目珠一转,挑眉询道。
“此一行,正是同宋兄有些干系。”五鹿浑一言,直引得宋又谷有些个不自在。
“与我何干?”
“在下,早闻销磨楼主人大名。无奈入江湖年岁尚短,见识也浅,无缘得见销磨楼盛况,连其所在,亦是不清不楚。然出门前,我早是多方打探,那销磨楼,当在钜燕境内无误。”
“鹿兄也想得一张销磨楼请柬?”
“在下所求,岂止如此。”五鹿浑稍一沉吟,低眉浅笑,“在下实想着,跟宋兄做个同门。”
“你想拜师?”
“四友前辈那鬼手功夫,出神入化。一招拭月摘星手,神乎其技,轻则移花接木,乱人心眼;重则点穴开喉,取人性命。在下慕向日久,心驰神往!”
“五鹿公子这一盼望,可有同姬宗主提及?”
五鹿浑面上一紧,抬眉瞧瞧胥留留,低声支吾,“在下不欲改投别派,全不过念着得些鬼手皮毛,能变变戏法儿,逗逗乐子,心足意满。”
闻人战闻声,拊掌娇笑,“好好一个皇子,竟想着学戏法耍把式!还到处留情,勾搭人家小姑娘,也不害臊!”
宋又谷轻笑,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