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是何言语。
胥留留见状,唇角一抿,将掌中缰绳递于宋又谷,扽一扽左腕外衫袖口,放脚上前。
“两位,久仰。”
“我兄弟二人,不识小姐。”宣白墨同宣柔翰换个眼风,仰面扫一眼胥留留,弓一弓手,又再低眉,平视前方墓碑。
“在下胥留留。不日前两位曾往咸朋山庄,家父印象深刻,时时挂在口边,褒赞不停。”
宣家兄弟闻言,颊上立时一红,微微摇了摇眉,方道:“胥大侠太过客气。我兄弟既于庄上饱餐一顿,又得胥大侠指点剑法,前两日,还有山庄仆役前来送了封银子。如此厚待,我兄弟二人怎生承受?”
胥留留不由浅笑,不待二人话毕,已是自袖内掏得一驼色如意暗纹钱袋,轻道:“那日二位推拒不受,今日在下只得再跑一趟。”
宣白墨面上稍显惶恐,纳颌膺前,两手急摆:“胥小姐……此一事,断断使不得。”
“为何?”
“仰人资给,无以自全。”
胥留留轻笑一声,道:“咸朋山庄,天下咸朋。家父自小教导,出外靠朋友,二位这般严辞不受,莫不是未将家父看作是朋友?”
宣家二子闻听此言,终是起身,顾不得拍去膝上尘泥草籽,齐齐冲胥留留施揖拱手。
“如此,便将此物拿去。”胥留留见状,缓将那钱袋又往前递了递。
“提携之恩,相助之谊,我等感怀。”宣白墨抬眉,朗声接应,“惜得,家父自幼教诲,小人之交浓似醴。真朋友,断断不是这般用法。”
“援暑以扇,资寒以炉,若非如此,当是如何用法?”
“风不吹面,火不熔筋。”宣白墨挠一挠头,瞧见胥留留凝眉,不由羞赧的紧,支吾接道:“真朋友……自当保全对方最为珍视之物。”此言既落,宣氏兄弟皆是冲胥留留报以浅笑,眶内流彗,清俊天真。
胥留留见状,心下反是暗暗佩服起胥子思来,将那钱袋一拢,拱手应道:“如此,在下便传家父一句说话。”
“请。”
“自今日始,咸朋山庄内,每日三餐,皆添两副碗筷;书斋后院,常备三坛好酒。”
宣氏兄弟会心莞尔,三人互望,心下颇感轻快。
恰于此时,胥留留稍一侧目,见不远处徐徐走来三人。一男一女,貌似夫妇;中间所搀,乃是一半百老妪。瞧其穿戴,虽不奢华,却是整洁得体,灰白头发匀匀摸了一层头油,一丝不乱;只是,其眼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