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该是何人?”
不待胥留留相应,五鹿浑已是直冲楚锦拱了拱手,稍一颔首,沉声应道:“我等真名实姓,除却楚公子,庄内小厮仆役并不知情,故而即便有人漏言,又岂可令那匪首闻而丧胆?再者说,若其已知我等天亮探山,何不巧作筹谋、暗中安排,好教我等易入难出、有去无回?之后或杀或押,或奴或囚,岂非更可彰其神威、慰其本心?即便贱卖,怕是也能自楚公子处多讨几两银子不是?”
此言方落,一旁除却胥留留之外等人,无不颔首,深以为然。
“只是,山匪此来传信时机,粗瞧之下,着实蹊跷。”五鹿浑眉头一挑,凝神顾睐,“我等同楚公子方才定计,不过数个时辰,那群匪贼便大张旗鼓百口宣扬,一副生恐天下不乱之态。经此一事,苏城上下,怕已无人不知楚公子同八大王的这档子买卖。如此巧合,怎不令人心生疑窦、讶异非常?故而,实也怨不得胥姑娘有那番揣测。”
楚锦哼笑一声,自将五鹿浑说话作了阶梯,顺水推舟,嗔意渐退,面上换副不喜不怒神色,徐徐冲胥留留颔首示意。
闻人战见状,心下仍是不甚分明,眉头一蹙,启唇脆声便道:“楚大哥,怎得那八音山匪不寻旁人,偏要令一笑山庄筹钱赎票?莫不是那贼人有些个门路,知晓延久王府管事在此?”
楚锦闻声,露齿而笑。手掌一抬,徐徐往袖内摸出张信札,轻扯广袖,边摇边道:“匪人亦留了书函于我庄外,战姑娘可欲一观?”
闻人战娇应一声,毫不扭捏,落落起身便取了信札,打眼一瞧,朗声诵道:“一笑山庄楚公子台鉴,比邻数年,未曾奉笺,实我辈之疏失。今籍宝继庵下世观音之便,唐突干请楚公子移步,齐证佛迹,一叙温寒。冒昧不当,万乞海涵。”
闻人战言辞稍见顿挫,咋了咋舌,朱唇一撇,音调已低,“此回活佛天降,入我八音,实需纹银万两,立佛造像,整塑金身。久闻楚公子扶危济困,仗义行仁,善士之心拳拳,侠客之骨铮铮。切盼公子一解善囊,惠泽大诿,谊切苔岑,我辈铭感。”
“既知楚公子难以缚剑出庄,我辈亦不好携兵久候。唯盼天明,午时过半,八音山脚,不见不散。”闻人战眉头一攒,两腮一鼓,抬声见怒,“好个八大王,原来早知楚大哥为家规所拘,这方如此胆大包天,有恃无恐!”
楚锦轻嗤一声,面上却是一派浮云薄态,目睑开阖之间,轻声嘲道:“这八大王身边,倒也有粗通文墨之辈。思量之深,莫可小视。其既知庄上规矩,这便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