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奇人,视钱财如粪土。现下芊芊同楚公子相邻而坐,对谈如流,便若醍醐以灌顶,去伪而存真,直觉财帛粪土,本是一物。我府若执意归还此银,倒似小瞧了楚公子去,反令楚公子作难。”
管事一听,甚不解意,面上露了些难,口唇微开,尚未有言,便见楚锦摇了摇手,话头一转,浅笑询道:“却不知郡主此回,因何支身前往宝继庵?又因何为那八大王掳上八音山?”
古芊芊唇角一颤,低眉探手,将鬓发拢了又拢,待得半盏茶功夫,方才濡唇轻应,“我这郡主,确是身在福中不惜福。餐餐珍馐,反倒口厌肥甘;日日锦裘,奈何身恶锦绣。恰闻传言,说那宝继庵得活佛下世,这便想着暗中前往,一来瞻仰佛迹,为王府求个平安;二来亦可于庵上呆些时日,吃斋念佛,静心打坐,敛敛性,侍侍佛,作个释门俗家弟子,再为我钜燕上下,积个福德。”
此言方落,古芊芊眉头一蹙,打眼一扫楚锦,却见其满面笑意,不以为然,正将眼风往堂内九位夫人身上引。
古芊芊不明内里,见状蓦地动了火气,咂咂口唇,冷声接道:“孰料天有不测风云。那宝继庵,实乃狼窝,那八音山,险过虎口……可怜同行家仆五人,护主心切,齐齐丧了性命;叵耐芊芊弱质女流,身不由己,初出王府,便似娇花化飘萍,呼天不应,浴泪如年……”一言未尽,古芊芊目睫轻颤,举袂掩面,作势便要抹泪。
堂内九位夫人见状,心下无不称奇,面面相觑,实难将身前这文弱艳丽女子同那日宝继庵内肆意出粗的泼辣妮子牵连一处、视同一人。
楚锦闻声,再瞧瞧古芊芊那佯哭情状,面上实在绷不住笑,只得虚虚咳了两回,后将单掌攒拳,就唇以为遮掩。
古芊芊杏眼稍开,自是将楚锦匿笑模样纳在眶内,唇角一耷,冷声询道:“闻听楚公子文采武功,无不卓绝,倒是不知平日善使哪样兵器?”
楚锦不疑有它,立将脊骨一端,正色应道:“楚某使剑。”
古芊芊闻声,迅指作个惊诧之相,上身朝前一仆,挑眉娇俏接道:“这般凑巧!芊芊识得一人,亦是个中好手;早年时不时跟芊芊身前叨念些个剑法招式,现虽时过境迁,然那些个招法名目,倒还依稀在耳。但求楚公子不弃,同芊芊指点一二,也看看那些招数,可是相熟?”
楚锦听得此言,心下早是了然,摊掌在前,作势相请。
“其招有甚仙人献果、童子参禅,还有甚猕猴钻火、凤凰亮翅。先前逢其兴起,竟还非要授我一招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