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心神,一溜烟便去追赶秦况二人。
入得密室,五鹿浑左顾右盼,见此室甚大,布置简单,四下别无它物,全不过架几经柜,摆的密密麻麻却又齐齐整整;几上柜内,皆为书卷。
五鹿浑脚下一顿,也不顾及,随手往最近处摸了一本,展开细瞧,方查乃是手抄佛经,行文落笔,并无异处。
“费得恁多心思,花得几番功夫,孰个料得到这密室不过藏经之用?”五鹿浑脑内疑窦丛生,两腮一嘬,心内径自嘀咕不住。
此一时,况行恭耳郭一抖,不闻身后脚下有声,这便抬掌往秦樱掌背上按了一按,止步立定,抬声喝道:“你这小子,跟紧莫要停留。”
五鹿浑闻声,讪讪轻应,三步并两步奔上前去,于诸多经案包围中左弯右屈,抄个近路,眨眉功夫,终是同秦樱并行一处。
三人再于室内兜了袋烟功夫,方至一石门跟前;只见石门长宽皆约半丈,其上镌琢密布的,乃是八寒八热地狱变图;石门正中,有一锁眼,形状大小同五鹿浑瞧过的机关锁头无一相类。
五鹿浑再将那地狱变相若有似无瞧了几眼,心下一虚,甚感不适,颈后一寒,臂上止不住寒毛竖立。
一侧况行恭虽难视物,心内却澄如明镜,嘿嘿干笑两声,朝向五鹿浑的面庞之上满是憎嫌。稍候片刻,况行恭轻嗤一声,也未趁机尖牙利嘴的洗刷五鹿浑,反是绷着口唇,踱步再近了秦樱,缓探手往袖内摸索出一物,徐徐递了过去。
恰于此时,五鹿浑目睑一紧,不偏不倚将那物件瞧个明明白白——秦樱掌内所持,可不正是闻人战自容欢那处顺来的折扇?
不待五鹿浑思忖出个所以然,秦樱已是踱步近前,背对五鹿浑,开转接拧推,十指齐动,周旋无究,三下五除二须臾将那折扇插入门中,腕子一转,屏息细听,正闻得锁心脆脆的嗒嗒数声;石门轰轰,便往左右相悖而行。
五鹿浑见状,浅咬下唇,目睑一低,心下自然计较道:难怪容兄那般宝贝了这扇子。
“老拙奉劝儿郎,莫要打这折扇主意。”秦樱将那折扇纳入袖内,冷眼一递,缓声朗朗,正戳中了五鹿浑的刁钻心思,“且不言这折扇自有水火毒三害,当真使作折扇,倒可应用如常,一旦机巧运转,若不依正法操演,便得落个扇毁人亡下场;单言方才经堂之内,即便你这孩儿智高胆壮,照老身言行路径,分毫不差一一再使一遍,怕也仍得对着那面枯墙,束手无计。第一道门且开不了,眼前此锁怎究其妙?”
秦樱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