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落在文家一间厢房的窗户上,窗内躺在床上的侯烈眯了眯眼睛似乎不太适应这久违的光亮,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衍圣公府的大战,当时自己被几位儒家教员围攻,衍圣公出手破了他们的围攻,然后对自己遥遥一指,脑子里一下子涌进了大量的信息登时头疼欲裂,随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回想起来,衍圣公当时似乎是给自己灌顶了一门儒家神通。
前辈高人行事果然高深莫测,侯烈咧了咧嘴坐起身子,这才看见地上蹲着两个家伙大眼瞪小眼好似顶牛一般。
“你俩这是?”侯烈出声问道。
“你醒了?”梵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侯烈抬头看了看这个自己惹不起,打不过的女人,还是那身轻便的青色长裙,体正背直,眉角微微向上翘着透出一丝关切和欣喜。难道这个死心眼的娘们一直照顾我来着?侯烈自忖道。
梵真快步走进了屋内,长腿微屈快速踢了地上两人一脚说道,
“你俩别在这较劲了,咱们都在这住了七八天了,也该换换地方了,万一被那什么劳什子的山主察觉到又是一件麻烦事。”
“他俩这是怎么了?”侯烈不解道。
“你问他!”地上的朱瀚文和赵半子二人齐声道。
侯烈此时满脸的问号,但是一旁的梵真脸上的黑线确是越聚越多,呼吸也渐渐的粗重了起来。蹲着的二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大难将至,还互相瞪着对方不肯让步。
“若不是这憨比胡乱出手,不出两日就能功成,半路出家就是眼高手低!”
“你那歪门邪道的路子,弄得整个文宅都鬼气森森的,连个千年厉鬼都对付不了的选手,还借灵唤灵,我呸,要不是我及时出手人都被夺舍了!”
“我堂堂鬼仙会让自己人被一个区区厉鬼夺舍?!我之前说对付不了,就是为了稳住他懂不懂?修为不行,见识也不行!”
“你说谁不行!”
“谁搭腔我就说谁不行!”
“你。。们。。两。。个。。把嘴。。给我闭上!”梵真实在听不下去二人的争吵,一手伸手祭出羊脂玉净瓶,另一只手单手结狮子手印,同时向二人揍去。一路火花带闪电,二人齐刷刷的趴在地上,满脸乌黑,一双眼睛仍是死死的瞪着对方。梵真一扶光洁的额头,实在拿这两个活宝没有办法。跟侯烈打了个招呼,一人拎着一个,跟文远图道了个别,离开了文家老宅。只是走的时候,侯烈发现文远图跟他的小孙女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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