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蒲草看来,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人又多又挤,自己也不是故意的,但蒲草不愿意和这个汉子多纠缠,连连赔不是,说给长脸汉子擦干净。
牙齿有时还不小心咬着舌头呢,这么多人哪里有那么好,蒲草心想。
长脸汉子不依不饶,一把封住蒲草的衣领,推得蒲草直往后退。此时两支车队交错而行,行人都往沿街的铺子里挤,一个不留神,两人齐齐失了重心,跌进米铺里,打翻了靠着墙敞着口袋的一袋米,白净的米粒晒得到处都是,被人踩来踩去。米铺老板不干了,嘴里大声喊着别把米踩脏了,和伙计上来拽着二人索要赔偿。
场面一时乱了起来,见米店掌柜拉拉扯扯,长脸汉子恼怒不已,嘴里骂道“我赔你娘个腿”,一掌将掌柜的打翻在地,伙计见自家掌柜被打,抄起担米的扁担兜头朝着长脸汉子砸来,长脸汉子凶悍得很,一手抓住,伙计夺了几次纹丝不动,撒手又去拿第二根扁担。
长脸汉子将手中的扁担朝着伙计丢去,砸得伙计一个趔趄,带倒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娃,女娃额头撞在米桶上,肿起老大的一个包,疼得哇哇大哭,女娃母亲连忙护住女娃,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铺内顿时乱着一团。
不多时,就有人叫来了城尉,城尉毫不拖泥带水,统统押了。蒲草眼见着脖子刺青的汉子挤到长脸汉子身边,将长脸汉子腰间的短刃摘下,塞进米铺的米桶里。
长脸汉子见尉卒众多,不敢反抗,朝着脖子刺青的男人做了个手势,与蒲草一同被尉卒带到尉牢里。
城主府。
“好刀,真是好刀,想不到我曲某此生能见到如此好刀,实在是欣慰得很啊。”一名五旬上下的肥胖男人坐在椅子上,摸着绞酋爱不释手。
“府主大人若是喜欢,小人倒有个法子能把这刀留下来。”一旁师爷模样的中年人谄媚道。
“哦,柳先生,说来听听。”肥胖府主眼睛就没离开过绞酋。
柳师爷上前几步,凑在府主的耳边轻语一番。
“办法是个好办法,只是这小子是安澜学院出来的,会不会有点麻烦?”府主仍有些疑虑。
“大人,城内人多眼杂不好办,只需一点小手段,收拾干净即可,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这刀不就是大人的了?”柳师爷信心满满。
“好,你去操办此事,记住,是飞贼劫的狱,也是飞贼杀的人。飞贼狡猾四处流窜,踪迹不定,但咱们沙止城还是要加派人手严加侦查的嘛。”府主起身踱步,慢条斯理的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