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草大概是觉得一切都已在掌控之中,不禁佩服起自己的急智,心下暗爽,为营造十足的气势,随口补了一句“正事不干,向这些女子低声下气,算什么男人。”
苏子仲一听蒲草的话,像被虫子叮了一样,迅速松开拥抱蒲草的双手站于一旁,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蒲草。
女子们也停下了哭泣,对蒲草怒目而视。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
蒲草努力地想从苏子仲的表情上发现一些端倪,可惜苏子仲一脸正气凌然的对着蒲草说:“想不到你有这样庸俗的想法,绝交就绝交,我羞与你为伍。”
女子们扑了上来,七嘴八舌数落蒲草不尊重女人。
出酒馆的时候,苏子仲白衣胜雪,蒲草脸上几条指甲印划破了油皮,满身油渍酒渍。
蒲草狠狠抽自己两巴掌,“臭嘴,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又怒视苏子仲,“早知你是这种人,就不该救你。”
“别生气别生气,要不是你,今日还不知道如何得脱,走,送你一身干净的衣裳,再帮你找个落脚的地方。”苏子仲笑得前仰后合。
在蒲草眼里,三多集的女子们都在家洗衣浆裳织补看娃,时刻须小心伺候着在外做工的男人,遇上个性格暴躁喜欢喝得醉醺醺的,三两句话惹得男人不高兴,怕不是要挨上三拳两掌,哪里敢顶嘴撒泼。这一路行来,听汉子们闲时吹牛,男女之间的相处大体都是如此。
怎么到了洛陵,女人比男人还凶。
苏子仲越看蒲草可怜兮兮的样子越想笑,强憋着带蒲草去买了一身衣服,又领蒲草去净面铺子洗头洗脸。
净面的匠人倒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了解蒲草的遭遇后,给蒲草解释一番,蒲草才知道今天的苦是白吃了。
洛陵历来文风盛行生活富足,稍微有点家底的人家,都愿意让孩子识文断字,更不说钟鸣鼎食人家,特意请了教习先生在家里开馆,朝廷还专门拨了款项设立女子学院,历史上洛陵可了出了不少有智有谋的女先生。
正因为这种特殊的传统,许多大户人家的女子才华丝毫不输男子,舞文弄墨吟诗作赋擅长得很,出阁以后到了夫家,也经常帮着拿主意出点子,有些棘手的事情,丈夫与夫人一合计,效果出奇的好,朝廷里不少官员,能穿上朱紫之色,与妻子的贤德聪慧是分不开的。就连一些难决的军国大事,睦皇张钧达、宰辅章毕诚都会私下与洛陵一些女先生交流。因此洛陵女子地位很高,很受男人们的尊重。
洛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