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句口头禅,“十个官儿八个耙”,耙就是怕老婆的意思,上朝的时候,哪位大人胡子断了脸上花了,旁人也不以为耻,当着趣事哈哈一笑,谁还没个被自己夫人收拾的时候呢。
蒲草在洛陵瞧不起女子,不是自己找枪尖撞么。
苏子仲今日与蒲草也算是患难之交,向蒲草推荐了蓑衣巷附近的一间客栈,见蒲草没有路引,又帮蒲草向客栈做了保,这才能住下来。苏子仲要回风雨楼,被蒲草留了,两人坐在客栈一楼客人吃饭的位置闲聊。
“刚才你说要回大雪山,你是隆国人?”蒲草问苏子仲。
“是啊,怎么啦。洛陵外国人一抓一大把,我是隆国人有什么奇怪的。”苏子仲就连不屑一顾的表情都这么好看,惹得蒲草羡慕不已。
“我正要去大雪山,你啥时候回去,能带我一起么?”
“大雪山有什么好的,人烟稀薄物产又少,还冷得往骨头里钻,你去大雪山干嘛。”
“有正事儿,你就说你啥时候回。”
回大雪山可是苏子仲的伤心事,面色黯淡下来,让掌柜的拿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还特意嘱咐掌柜记在蒲草的账上。
“你喝酒就喝酒,凭什么记我的帐。”
“你戳了我的伤处,不应该对我有所补偿么。”苏子仲指指心口,“划了老大一条血痕呢。”
“少来,痛快说,不然酒自己结账。”
苏子仲没说要回大雪山成亲的事,只是告诉蒲草,隆国人绝大多数是雪神教教众,耳目甚多,大雪山排外得很,本地人银发蓝眼,外地人一进大雪山肯定就能被发现,没有当地人提供的补给基本不太可能深入大雪山腹地。故而外国人在未取得隆国人信任之前,很难在隆国内来去自如,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
“那你怎么长相跟我们一样?”蒲草又问。
“我家先祖几百上千年前就在大雪山了好吗?”苏子仲觉得蒲草问得很白痴,“你还没说为什么去大雪山呢。”
“治病。”蒲草当然没说自己是九阳之体,只简单说了下身体的情况,说向拜入大雪山雪神教。
“想得美,雪神教会收你?做梦!雪神教不收外人的。”苏子仲撇嘴,酒又喝完了,让老板再拿酒过来,依然是记蒲草的帐。
蒲草不肯,说苏子仲挑最贵的酒喝,再喝下去苏子仲支付蒲草衣服、净面的银子都不止了。
苏子仲神神秘秘的问蒲草,“想不想进雪神教。”
“这不废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