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仲一改平日纤弱读书人的模样,在地上连滚好几圈,避过在屋内桌旁起身,差之毫厘的避过刺客的匕首,眼见蒲草就要中箭,随手将放在桌上的瓷枕抛出打算击落袖箭。
袖箭击中瓷枕,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好歹将袖箭阻了一阻,袖箭击碎瓷枕后余力未消,依然奔着蒲草而来。
蒲草身子根本动不了,只得将头一偏,袖箭擦着蒲草的耳朵钉在客栈的木墙上,嗡嗡作响。蒲草感觉耳畔一痛,一股温热刹时流了出来。
苏子仲已经跟刺客交手,匕首的寒光在这个阴沉雨天的屋内上下翻飞,苏子仲吃亏在事发突然,又无趁手的兵刃,手臂中了一刀。
刺客也没占什么便宜,中了苏子仲两拳一掌,受了一些内伤,口角溢血,但依然死战不退,似乎不杀了苏子仲绝不放弃。
屋内的摆设已经被打得乱七八糟,东西碎了一地,声响惊动了周围的住客,有些喜欢看热闹的客人以为是街头打架,纷纷跑到门口围着,把门口挤个水泄不通,不少人还起哄喝彩。
楼下传来老板的惊呼“快报官,快报官,打坏了东西让他们赔。”
苏子仲与刺客你来我往又交手几招,身上添了几道伤口,衣服不少地方都已被血浸湿。
刺客见人太多,有些着急,急急抢攻几招,被苏子仲寻个破绽,一掌拍在刺客的前胸,刺客倒地不起。
此时,一根簪子从窗外飞来,扎入刺客的眉心,刺客立殒。
蒲草见簪尾还淋着几点细雨,米大的雨滴顺着簪子滑向刺客眉心,与血混在一起,再不可见。
一道窈窕的身影从窗户飞进来,绿裙飘飘,在苏子仲面前单膝跪下,“公子恕罪,刺客偷袭公子,是绿柳几人的失职。”
看热闹的一看死了人,像受惊的鸟儿散了。
蒲草见过这女子,是苏子仲的侍婢之一,记得她的名字叫绿柳,他还跟苏子仲夸过绿柳可爱,想不到看着弱弱的小女孩,深藏不露身手非凡。
苏子仲迅速关上房门,对着绿柳说道,“没事,不怪你们,先检查下刺客的尸体。”
苏子仲走到到蒲草的身边,查看蒲草的伤势,见蒲草只是皮外伤,松了一口气,拿架子上的毛巾将自己伤口简单包扎一番。
“公子,你来看。”绿柳似乎有什么发现。
只见绿柳从刺客的尸体上拽下一块牌子,小巧的六瓣雪花牌,刻着一个“黄”字。
“是影灭的等级牌,代表着黄阶杀手。奇怪,影灭的杀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