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眼。他气冲冲的出了门,只说是去陵江镇上与同窗们相聚。凌老爹和温氏也不敢拘着他,权当是让他出去散心。
陵江镇沿着陵江而建,镇上有座名为聚福楼的酒楼,凌绩鸣和同窗们就约在这座酒楼里。受邀而来的三位同窗均是县学的学生,其中有两个的住址挨着小河村,另一个则住在镇上。
酒菜一上桌,凌绩鸣便一口饮尽了杯中酒,旁边名为胡秀生的同窗道:“凌兄不厚道,请我们喝酒却自己独饮,该罚,该罚。”
另一个叫贺文才的书生执酒道:“凌兄,听说你家里已为你定下婚事,愚兄在这里祝你与未来弟妹琴瑟和鸣,恩爱白首。”
听了这话,凌绩鸣顿时沉了脸,招来小二结账,然后不顾席上的三人,拂袖走了。
贺文才满头雾水,不知自己这话为何将他得罪了,还是胡秀生给他解了疑,“贺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凌兄要娶的是聂家村远近闻名的无颜女。你住镇上可能不清楚,那聂家女貌若无盐,体态粗壮,凌兄想必是不愿娶这样的女子为妻,只是迫于长辈的遗愿才不得不娶,你一上来便提起这事,他不给你甩脸子才怪。”
贺文才这才恍然大悟,只因他与其他三人住得远,所以才不知道这些缘由,如今知道了,倒有些怪自己心直口快。
正想着下回见面一定好好地向凌绩鸣道歉,却听一直没有出声的姜裕成道:“我觉得,凌兄这火气实在是大了些。那聂家女虽然样貌不出众,但有一手精湛的刺绣手艺,我听说,此女性子温柔和顺,若娶为妻室,必定能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闻言,胡秀生摇头反驳:“非也,非也,虽然《女戒》中并未要求女子必须容貌出众,但你我皆为读书之人,日后中举做官必定少不了官场应酬,若是别家夫人端庄贤淑,而凌兄却带着一个貌若无盐的女子,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他这话看似有理,却经不起推敲,姜裕成道:“在我看来,女子的内在比外貌更为重要,若要我娶一个貌若天仙却蛇蝎心肠的妻子,还不如要一个外貌普通心地善良的姑娘。所以胡兄的话我不敢认同。”
他话音落下,贺文才却打趣道:“表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家中有貌美贤淑的未婚妻,又怎会去娶那无盐丑女,这些话当着我们的面说说也就是了,可千万别当着凌兄的面说啊。”
贺文才说这话也是有原因的,他与姜裕成本就是连襟,贺文才的妻子是姜裕成未婚妻冷娇娇的亲姐姐,而这冷家姐妹又是姜裕成姑姑的女儿,只因为两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