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锤定音的阴谋。
听了我的分析,晏七行说:“伊稚斜向来敌视我大汉,他若一朝为君,必定对我不利,如今我朝备战未果,不宜对匈开战,故此我们必须阻止伊稚斜,由于单坐定单于之位,如此至少短期之内,于单会维系汉匈表面的和睦。”
我闻言一怔,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看出来于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省油的灯?却是何意?”
“呃,意思是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唉,跟古人说话真费劲。
晏七行点点头:“于单就位大单于时,曾有一番誓词,引得匈奴将士群情激动。为此,你曾向我询问过……”
“对呀,他说的话怎么会具有那么强烈的煽动性?可是你不肯告诉我他到底说了什么。”
晏七行冷笑一声说:“匈奴人最喜欢的是什么?汉朝的美物、壮丁、女人,于单向他们承诺,他日必定带领他们去猎取他们想要的一切。”
我“腾”地站了起来叫道:“那你还帮他?”
晏七行说:“事后,于单私下向我解释,之所以有那番话全为笼络人心。可我深知此子野心之大,绝不下于伊稚斜。只是因我们此次相助于他,另及公主情面,料他短时间内不会对我大汉大举用兵。正因如此,我决定继续帮他。”
我无语,“两害相权取其轻”,晏七行的这个决定自然是为着汉朝的大局着想,但不知怎么,心中老想着“农夫与蛇”的教训,希望我跟晏七行不是那个倒霉的农夫就好。
事情总是出乎意料地出现转折。
第二天,我精神好了许多,晚上,走出帐篷四处闲逛,七月草原的夜空繁星满天,好象嵌在黑色金丝绒上的许多珠宝,闪着璀灿的光芒。
一样的星空,不一样的时空,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萧剑,最近想念萧剑的情况越来越少了,他的画像还在我怀里,但自打进了匈奴居然一次都不曾拿出来看,这不是好现象,时间真的在一点一点的磨灭我对他的爱情。
幸好,幸好只剩一个月了。否则……
心里有点怕的感觉,赶紧闭起眼睛,回想着跟萧剑在一起的一幕一幕,想着想着就泄了气。太刻意了,不是应该“不思量,自难忘”吗?
不能思量,恐怕深入下去,会挖掘出我内心深处一些不敢想不敢看的东西。
我把思维强行转向,转向目前的现实。
按晏七行昨晚的说法,今天一份单于诏令将由单于王庭发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