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县官林德走马上任,摇身一变成为一国之师。庙堂之上云谲波诡,暗流涌动。能入金銮殿的个个都是活出名堂的人精儿,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啪啪响。趁着新国师跟脚未稳,纠集朋党先来个下马威?还是挨靠大树,寻求荫蔽?亦或是不动如山,明哲保身?这些穿着李氏朝服的文官,武官们虽貌如泰然,实则内心惶惶,没有人知道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林德,是个怎么样的脾气。
林德站在天子身前,望着这一殿俯首的国之栋梁,社稷抵柱,本应意气风发的他,却心底轻叹一声,站在这个位置,真是把殿内之人瞧的一清二楚。可太清楚了,反倒不好。
庙堂之上风起云涌,却暂时不会影响庙堂之外百姓的生活,依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着生计。最多就是消息灵通的街坊婆娘们在空闲之余多了个谈资,几乎都快把林德说成是三头六臂的天生圣人,是老天爷派来的。似乎谁扯的越离谱,越是让人觉得她是亲眼所见,极为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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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清风一行五人自别离土狗山之后,走走停停,花费了十日左右时间,终于抵达了猿啼镇。
刚入猿啼镇,一行五人便听闻了一件怪事。据说这一月余来,猿啼镇不少铺子都进了毛贼。大多数是书店铺子,玉石铺子,还有些裁缝铺子,最近几天甚至连酒水铺子也遭窃了。书店铺子丢了几本不值几个铜板的书,玉石铺子丢了几方质地普通的闲章,裁缝铺子丢了几件文人青衫,酒水铺子丢了几壶寻常酒酿。可怪就怪在,铺子内其他东西,一些值钱的金银细软倒是平安无恙,还原原本本的躺在抽屉里。
一开始,这些个铺子倒也没在意,以为是哪家顽皮孩子的鬼把戏,况且丢的东西值不得几个银子,告官还得费心费力,不划算,便就此作罢。可架不住,隔三差五的便丢些书籍,闲章,青衫,酒酿。众多掌柜一合计,如此下去不是个办法,便与县老爷冯进范通了声气儿。当然算不得正式告官,说是希冀县老爷带着衙役上街溜一圈,吓吓那小毛贼的胆子,想必便不敢再做那鸡鸣狗盗之事。这些个铺子的掌柜们,精明着呢。万一当真状纸告官,兴师动众,大费周章后只抓了一个小毛孩,传出去,丢的可是县老爷冯进范的脸面,那最后能不把一肚子火气撒在他们脑袋上嘛。
冯进范一听,一琢磨,也觉得这般行径,不像是经验老道的窃贼做出的事,更像是小兔崽子的恶作剧。吓一吓,兴许就老实了,不作祟了。于是,冯进范果真叫上了几个衙役,亲自上街晃悠,还特意装模作样盘问了几句过路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