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疾的确是不良于行,所以才答应了。大灾变之前的时候我就开那车,开了二十多年了,但是为了他们拉的能轻松一些,我把车上能拆的东西都拆了。”常诚朝路边一指,我看到一台发动机和排气扔在那里,油桶好像被改了水桶,里面老大一个冰坨子。
我不知道他说这个有什么用意,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不做声。
“现在的长安城,名义上有两个主事的人,外面是我,里面是向市长。城里的人觉得他们在里面吃苦受罪,我在这里作威作福。我们这里的人也觉得自己在这里半死不活的保护他们的平安,有很大的怨气。”
“这个也是难免的……”我斟酌着道。
“你不明白,这里的事情我能镇得住,他们都听我的,但是城里面,向市长一个女人,她控制不住!”常诚摇头道,“现在的形势已经越来越差了!城里的一帮人想减少对外的食品供给,但是现在的供给也就只能算是勉强活着,如果按他们说的份额减少的话,这里的一半人就会饿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抛开我对常诚的怀疑不说,他所做的事情,我是非常敬佩的。但是人就是这样,自己的不如意总是要比别人的多,而这种不如意也全都该怪罪于别人。
“你能看到,我们是这座城市的屏障,如果减少食品份额,这道屏障就会变得形同虚设,总有一日格珈大军会长驱直入,杀光城里的所有人,那些人死不足惜,就算是向市长……死了也就是死了,但是我们好不容易有了这点希望,不能葬送在这些人的手里!”
“您打算怎么办?”我本来打定主意不管闲事,但是听他这一席话,我还是忍不住插了嘴。
“我没有办法!”常诚道,“为了防止传染,我们这些人不能进城,这是当时我定下来的死规矩。我们进不了城,他们也不会过来,我说什么都不管用。”
“你想我们去给你说说?”我试探道,觉得人家明显是这个意思了,就不要等人家提出来了,更何况我也确实愿意去做这个事情。
“你愿意?”常诚停住脚步,盯着我。
“我说管用吗?”我反问道。
“总能多一种声音!”
“我还需要考虑一下。”我想了想,又半开玩笑地说,“谁知道会不会被烧死在柱子上?”
常诚笑了,“前面是发放食品的地方,过去看看!”
果然,前面不远站着一大群人,得有三五百之多,一张小桌子后面摆了很多大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