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上海大剧院参加奥地利施特劳斯家族爱乐乐团新年音乐会。
其实我不太能欣赏古典乐,纯属为小说取材而定制的附庸风雅而已。
只是,古典音乐这个东西,身为作者的我需要来现场感受一下它的深刻。
冬天,流光溢彩的街市如昼,上海大剧院晚上像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四角翘起,飞向天际。
金黄的琉璃灯光发出耀眼的光芒,云白光洁的大理石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灯火辉煌得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提前45分钟检票,我来早了几分钟,从书包里掏出便利店买来的土豆香肠鸡蛋饼,窝在一个角落里卑微地先填饱肚子。
坐到观众席正厅,突然一阵急促又有些抑扬顿挫的旋律一下子吸引住了我。
舞动的指挥棒波澜起伏,时而像一涓汩汩的细流,时而如一条条奔腾的大波大涛,时而却若静静的处女,时而又似奔放的战马。
乐曲随着指挥棒的起伏而流淌。
大提琴的声音就象一条宽广的河,左岸引起我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使我回首值得紧握的璀璨年华,中间流淌的像是我年年岁岁淡淡的感伤。
琴声如诉:所有最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了。
琴声又如诉:过尽千帆之后,岁月把心迹澄清。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仿佛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台上传来屡屡波澄的琴声,神怡心旷之际。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在场的人回肠荡气。
台上鸣钟击磬,乐声悠扬。
我边坐在这里听他们哼拉弹唱,边修改着小说文段。
右边那撮人抱的棕红色大提琴挺好看,一个琴比一个琴大。
宣传手册上说,乐团创始人著名小提琴家萨伯音乐教授酷爱收藏小提琴,在他的收藏里,他最偏爱的也是最常使用的一把意大利名琴是制于1686年名为斯特拉迪瓦里的古琴,其价值超过两百万美金。
书上说:名器配名匠,可谓相得益彰,也为施特劳斯家族爱乐乐团的演出更添华彩。
我可以理解。不过,我欣赏不了。难道,是我的品味太村吗?毕竟,我室友经常抱怨说我听的歌特别非主流。
我听完第二首约瑟夫·施特劳斯《奥地利的村燕》,我已经想走了,我扭头看了下大门,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