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峰边说边凑近陆遥的脸,“陆遥啊陆遥,你可真豁的出去……为了回南非,你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怎么我说帮你的时候你却装的那么正经,嗯?”
陆遥别过脸,“怎么,你看到我上唐斐床了?你亲眼看到我们做了?怎么样,精彩吗?现场教学对你有帮助吗?”
“你这招用得太多,已经不灵了。”路君峰捏住陆遥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不如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他房间的灯关了后你房间的灯才亮呢?你在他房间里足足呆了三个小时!”
路君峰的车一直跟着陆遥和唐斐,从他们结束小孟那儿的聚餐后回到酒店,他把车停在可以看到她房间的位置,他一直等着她房间的灯亮。
从十点半,一直等到凌晨两点半。
十八楼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的灯始终没有亮起,而他的心也随着这间黑沉沉犹如一张邪恶森然大口的房间,渐渐沉入了深渊。
那个十九楼窗帘半拉半开的房间里,却是亮了一整个晚上的灯。
陆遥艰难的动了动嘴巴,疲惫到连一个解释的字都不想说。
因为她明白,现在的路君峰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解释,他相信的只有自己的判断,就如同十年前,无论陆遥怎么解释怎么证明都无法消除他对自己的怀疑。
以前的陆遥会担心他对自己有误会,可是现在她不再害怕,他是否误会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于是陆遥破罐子破摔:“和谁上床,是我的事。”
“是你的事,所以我现在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可以当着他的面重复这句话。”
“你要带我去哪里?”
重新开车上路的路君峰不再和陆遥说一个字。
凌晨的S市绕城外环除了集装箱大货车外几乎没有任何车辆,陆遥在高速飞驰的车里艰难的抓着椅子上的那层皮革,脑袋被发烧和晕车刺激得针扎似得一阵阵疼。
可是陆遥不敢说话,路君峰现在的架势和“同归于尽”四个字挨得很近,陆遥虽然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但她实在无法保证受了刺激的他不会做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路君峰在绕城高速的某个出口拐下,继续在国道上开了约莫半个多小时,直到城市和乡镇的景致已经渐渐被甩在身后,黑色SUV在半明半暗的天色中终于驶上了一座黝黑的山。
这座山其实不高,也就两百米的海拔,车没绕几个弯就已经开到了半山腰。
路君峰把车停在一个空旷的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