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雨依言走了过去,爬上床坐在李斯默身边。
“什么事?斯默叔叔。”
李斯默轻笑了一声,轻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把他抱到自己腿上。
“不叫恩人叔叔了?”
秦思雨在他腿上蹭来蹭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
“爸爸给我讲了你们大学时的故事了。”
李斯默瞪着眼珠子看着秦思雨,秦楮墨的嘴怎么这么松?怕是连自己喜欢过郑羽菲的事都说了吧!
“你爸爸他不会……”
秦思雨看出了李斯默内心的想法,在他怀里摇头晃脑。
“我什么都知道!”
李斯默瞠目结舌,这样“少儿不宜”事可以说给小孩子听吗?他才七岁啊!
“你……你爸爸疯了……”
“我爸爸妈妈情比金坚,没有人可以破坏!”秦思雨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斯默,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李斯默嗤笑一声,这孩子,带着自己爸爸的“情敌”回家,还是在他老爸的命令下,真是。
这爷俩个顶个儿的粗线条么?
李斯默把秦思雨放回地上,在他头上揉了一把。
“好了小朋友,叔叔要睡觉了。”
秦思雨点点头,走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李斯默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脱鞋钻进被窝里,沾到柔软的床铺却没有心思睡觉了。
一边感叹着这么软的床容易睡出腰间盘突出,一边转过身愣愣的看着落地窗外的光景。
“也不知道羽菲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那些事呢……”李斯默喃喃着,浅浅的合上眼皮。
因为郑羽菲吃着化淤血的药,没有人敢去刺激她想起那些往事。可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他都替秦楮墨父子累得慌。
带着这样的想法,李斯默终于抵挡不住一阵阵袭来的睡意,一翻身就彻底进入了梦乡。
安晓月驱车凭着记忆来找到了那个故人的家,城中的穷人区,住的都是破旧的筒子楼。
败落的小院子里跑着个衣着单薄小脸冻得通红的小孩儿,楼门口廊下坐着年迈的大爷大妈,穿的棉袄也是地摊上的老年款。
突然见到这么个衣冠楚楚的女人到来,那些人都侧过头来看,灼灼的目光看的安晓月一阵厌恶。
她掩住鼻子,绕开门口那些老人,她总觉得这些人身上都是酸臭的。要不是住在这里的这个人能帮她的忙,她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