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踏足这个地方。
筒子楼的走廊又窄又长,每上一层楼都要绕一圈才能找到下一条楼梯,总共六层就把常年养尊处优惯了的安晓月累的气喘吁吁。
终于到了目的地,安晓月轻轻敲了敲那扇老式木门。
过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安晓月便尝试着拉了拉油腻的门把手,门没锁,一拉就开了。
屋内的酒气和烟味扑面而来,呛的安晓月一阵咳嗽,她捂住皱着眉头,绕开堆积在地上的酒瓶走了进去。
十几平米的屋内除了一个狭小的厕所和一个敞开式的厨房外就剩下一张床了。生了锈的铁架子床头挨着灶台,上面积着一层油污。
看着上面令人作呕的颜色,安晓月就想起了刚才触碰到的滑腻腻的门把手,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忙掏出张纸巾擦了擦手。
要不是确定自己活在21世纪,安晓月当真要以为自己穿越回了40年前。
铁架床上睡着个人,他裹在被子里的身体在听到声响后动了动,还以为是错觉。
男人把自己藏的更深了,他这个破地方,连家里长辈给他送钱都是送到门口的邮箱里,谁会进来呢?
直到听到哒哒的脚步声,他才意识到不是幻听,掀开被子猛的坐起来。
男人苍白的脸暴露在安晓月的面前,她惊讶了一下。
明明应该是二十五六岁意气风发的青年,蜗居在这么个黑漆漆的地方,身板也受得像十七八岁的少年。
看样子他应该有段时间没理过发了,虽然还算干净,但是刘海已经长长的挡住了眼睛。
藏在头发下面的眼睛干枯无神,配上他因为营养不良而苍白的脸,整个都阴森森的,看的安晓月一阵发毛。
男人眼晕了半天,才看清安晓月那张精致的脸,一时间也愣住了。
她怎么会来?她来做什么?!
“你……你……”男人磕磕绊绊的好久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安晓月看着他,绽开了一抹甜甜的笑。
“好久不见,苏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