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国之君,要怎样怎样,而不能怎样怎样。然而,张居正一死,万历突然发现朝中那些个天天对他说教,道貌岸然的大臣们,都是说一套,做一套,包括张居正都有好几房妾侍。 这些王公大臣,大学士、士大夫,上监督皇帝,下约束百姓,动不动就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各种批判,然而最不将这些道德伦理当回事的,也就是他们这波人。 从看清楚他们这些人的真正面目后,万历就渐渐放飞自我,什么礼制,什么品行,统统都是狗屁,他连祖制都不放在眼里,他认为祖制就是这些官僚用来约束他的。 当然,也不是说每个人都是如此,还是有不少洁身自爱的大臣,如王家屏、姜应鳞这些人。 尤其是姜应鳞,他骂人是很有底气的,因为他行得正,坐得直,一是一,二是二,他原以为凭借这些画册,决计能够拿郭淡问罪,如今内阁也是坚定地站在他这边,那皇帝再横,也敌不过满朝文武。 于是他率领言官集团,疯狂的上奏,并且还站在殿门前,破口大骂,明朝的言官就是这么不怕死。 可是这回是雷声大,雨点小,他们渐渐发现,他们周边没人了,之前那些支持他的人呢? 这令他们非常郁闷,怎么突然就哑火了,亏他们还做足了表情。 可他们也不想想,他们现在骂得是谁? 如果说制作这画册的人是卑鄙无耻,那么这画中人呢? 可不能再骂下去了。 这骂得是自己啊! 现在骂得越凶,万一原画出来,这尼玛可就尴尬了。 渐渐的,朝中沉默了下来。 不仅如此,民间那群针对郭淡的公子哥们,也在一日间全部消失了,仿佛人人间蒸发一般。 然而,原本处于风口浪尖、众矢之的的郭淡,如今却悠闲的坐在家中,与老丈人坐在院中对弈。 “将军!贤婿,你又输了。” “不走这里,不走这里,这一步棋小婿没有考虑清楚,再走一次。” “哎!落子无悔。” 寇守信伸手一挡,又向郭淡呵呵笑道:“贤婿,你做买卖的手段是厉害,但是这棋艺么......呵呵。” 郭淡郁闷瞧向一旁身边的寇涴纱,道:“夫人,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寇涴纱淡淡道:“观者不语。” “......。” 郭淡可怜兮兮的从钱袋里面掏出三两银子,送了过去,道:“岳父大人,这可是小婿一个月的零用钱。” 寇守信二话不说将银子没入袖中,然后呵呵道:“看来只有下个月再与贤婿对弈。” “先欠着行不行?” “自然不行。” “......。” 他们父女其实对外面的情况是一无所知,但是因为郭淡的从容,导致他们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害怕,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