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施行威逼利诱,他才答应下来的。
王锡爵浑身上下是冒着冷汗。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
王锡爵怒气上涌,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老家伙,眼中闪过一抹杀气,问道:“你为何现在要将此事告知本官?”
柳宗成道:“回大人的话,草民也是被郭淡给骗了,当时他只是说害怕朝廷借用钞关来针对卫辉府,因为卫辉府太依赖与其它州府的贸易,故此兵行险招,先将草民给推上去。
但是草民心想只要当时草民赢得朝廷的信任,并且将此事处理好,那么也就不需要怕他,可草民终究...终究还是上了他的当,原来他是想利用草民来对付大人您,其实草民很早就想将此事告知大人,但是草民...草民害怕...草民真是愧对大人啊!”
说到后面,他失声痛哭起来。
王锡爵斜目瞥了眼柳宗成,沉吟半响,道:“你先起来吧。”
“大人。”
柳宗成抬头惊讶地看着王锡爵。
王锡爵苦笑道:“这事也怪不得你,朝中那么多聪明绝顶的人,不也都被他玩得团团转么,要怪就怪他太聪明,起来吧,起来吧。”
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
“多谢大人饶命,多谢大人饶命。”
柳宗成在福四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王锡爵笑道:“既然郭淡想让你来当这官牙之首,那你就继续当下去吧。”
......
而在这期间,郭淡一直都在忙着帮助那些小商人恢复生产,亲自教导他们如何流水化生产,可真是出钱又出力,没得话说。
南直隶的商人们只觉以前误会郭淡了,这真是大好人一个啊。
他们对于郭淡的信任,也是与日俱增啊!
傍晚时分,郭淡略显疲惫的回到一诺牙行,入得大厅,便习惯性地坐在徐姑姑对面,习惯性接过徐姑姑递过来的茶杯,一口饮尽,突然嗯了一声,低头往杯中一瞧,“怎么是水,不是茶。”
徐姑姑一脸嫌弃道:“茶要细品,你这般喝法,喝水与喝茶又有何分别?”
说着,她才将一杯茶递过去。
郭淡尴尬一笑,接过茶杯来,细细地品了一口。
徐姑姑瞧他装模作样,不禁无奈地摇摇头。
“哦,王锡爵明日就到南京了。”郭淡突然言道。
徐姑姑专心泡着茶,看似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