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项却不大想谈论这事,话锋一转,斩钉截铁就说道:
“无论那侯世贵是良是恶,十日之期将至,届时临本交不出八千徭役,便定他个失期之罪!”
徭役失期,轻则鞭刑,重则流放千里,永世不得归楚。
整整八千徭役失期,那侯世贵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这辈子再也休想回到大楚。
如此,倒也可给那些想要效仿侯世贵献奇物惑主的人一个惨痛例子。
无论这二人目的是什么,只要不妨碍自己惩戒奸妄便可:
“如此也好。”
撂下四字,高良翰又重提起册子翻看检阅。
离了茶室后,林正德与常项送走高良翰,看着高良翰远去车架,常项问道:
“林老,这姓高的跟咱们似乎不是一条心?”
“自然不是。”
林正德说得斩钉截铁:
“不过也无需管他,我们只用将侯府拿下,到得那时,侯浦儒妻儿家小尽在我等手中,不愁他不投鼠忌器。”
常项略一犹豫,便试探性地问道:
“林老,此事当真是那位交代?”
林正德闻言略作不快,大袖一挥:
“那还有假?怎的?你不信老夫?”
“不敢,只是若真是那位亲口/交代的话,侯家无权无职,我等操/弄数月,也拿之不下,会不会惹得他不快?”
“这你无需担心,老夫自有借口应对,此次断断不能叫那侯世贵再翻盘就是。
眼下十日之期将至,未免夜长梦多,你且派人去让临本县交徭役吧。”
待常项走后,林正德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没成想差点被这天河府君看出名堂了。
不过只要将侯府绊倒,讨得那位欢心,自己返回京师指日可望,就算他看出什么来,也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