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刘玉的书房后,侯世贵寻到司马楠,向他说明了刘玉的意思。
司马楠倒也没多问,只领着自己就到了一处学堂内。
这处学堂都是与侯世贵差不多大小的人,见突然进来生人,众学子只抬头看了侯世贵一眼,便不再多看。
又继续低头念书。
倒是一群勤奋地好学子。
侯世贵难得遇上一处没被找麻烦的地方,正要寻位置坐下,不想司马楠进入学堂呢找了几名学子商议,都被拒绝了。
得到的答复,几乎也都如出一辙:
“不与小人交,君子道也,太子亦可为,不才虽布衣草芥,也当效之。”
听得此言,侯世贵才知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误会了。
这些人哪是心胸旷阔,眼中只有圣贤书?
明明就是想效仿那太子杨泰那日杏春园内不跟自己说话的旧例罢了。
太子杨泰,自幼乐善好施,又谦虚无比,在民间声望颇佳。
有贤君子,圣太子之称。
而且因为其信奉的是儒家,在儒生之中,声望更是如日中天。
这些学子儒生想效仿太子那日的言行,也不足为其。
而且还是一群知书达礼的人,自不会像高衙内,周璇那般粗鄙地为难自己。
这是赤果果地冷暴力啊。
侯世贵摇头轻笑一声,有没有座位他并不在乎,只想早些听完课好回去办公。
便对司马楠说道:
“司马兄无需费力,侯某坐在角落处就是。”
说罢,侯世贵便寻了处堆放杂物的角落盘腿坐下,一脸认真地看着堂上不知所措地先生。
司马楠见侯世贵这副姿态,也是疑惑,心道:
“老师所言甚是,这侯世贵也不似传闻那般跋扈。”
不过他还不放心,离开学堂后,便站在学堂外旁听,生怕侯世贵狂性大发,伤了同窗。
奈何他听了一个时辰,也没发现侯世贵有什么异常举动。
那厮只是坐在角落凝神听着先生说话,倒也乖巧。
一个时辰后,先生说得累了,这才布下功课宣布下课。
学堂内的学子纷纷开始互相讨论自己此课所得,人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只侯世贵一人被冷落在角落,无人搭理。
侯世贵也不愿搭理他们,终于熬到了下课,便从角落站起身来自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