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学堂内的学子们才对他的背影露出了一丝讥讽的表情。
不过这表情很快变消失不见,转眼间,这些学子们一个个又变回了知书达礼的孔丘门生。
“侯兄,感悟如何?”
侯世贵出来,见得司马楠,还没行礼,司马楠便开口问道。
感悟?听大道理还能有甚感悟?
心中虽是不屑,可侯世贵嘴上还是恭敬答道:
“先生所说,发人深省,需得侯某回去参详一二,方有感悟。
司马兄,若是得空,不妨来侯某处坐上一坐。”
听得此话,司马楠连忙拒绝,侯世贵也没强求,自行便去了。
见得侯世贵匆匆离去,司马楠幽幽叹了口气。
身旁一名学子凑上:
“司马楠,那小人方才说了什么?”
司马楠便将侯世贵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那学子一听,脸上露出得意目光:
“哼哼,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还得回家参悟,真如传言所说,蠢笨如畜生也!”
听得这话,司马楠眉头稍皱,不再理他,而是返身往刘玉所在书房行去。
到了书房后,他敲了敲门,得到应允方推门而入:
“老师,侯世贵走了。”
刘玉还如往常一样,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一纸墨迹未干的东西。
司马楠见刘玉不理自己,正要出门,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低声道:
“老师,那侯世贵或有些蠢笨,我观他上课时虽聚精会神,可看着却又像是在神游天外,您要磨他心性,还是送去蒙学吧。”
说完此话,他抬首瞧向刘玉,发现刘玉还在聚精会神地看着那纸文字,好像根本没听到自己在说什么似的。
“老师,老师?”
他试探着喊道,经他这么一喊,刘玉这才清醒过来:
“司马楠啊,正巧你也来了,速速与我将这首劝学诗多多抄录一些,过得几日,便广派京师。”
司马楠也知老师就是这般性子,一旦遇上什么心痒难耐的东西,就会处于忘我状态。
对于周围发生了什么,是不关心也不在乎。
对此他早已习惯,不再提侯世贵之事,反而问道:
“老师又出新作了?”
说罢,他已走到刘玉身旁,看向刘玉案上那张写有劝学诗的纸张:
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